他看清那是一个领带,只不过上面有个环扣,贺京关轻柔地把它拿起,他面色是少见的温柔,注视着傅鹤。
他褐色眼睛带着柔和看人,似要把人溺进去,傅鹤想要往后缩,他想离开。
只是还没等有所动作。
贺京关到了他跟前,抬手制止了他。
手轻柔绕过他发丝,贺京关身上的冷木香侵蚀着傅鹤,他只觉得这会儿才真真切切明白了郑医生口中的头疼。
他想抬手,却被贺京关握住了。
“你什么…”
意思?
话还没说完,见贺京关略薄的唇线里溢出轻柔地一句“生日快乐。”
生日…快乐?
傅鹤大脑飞速运转着,生日,他很长时间没有过过生日了,除了六年前在校一起聚会时不知被谁提起了一嘴生日。
他似乎都要忘了还有生日这么一说。
思考着这些,就忘了头上还挂着的领带似的头纱。
贺京关看着傅鹤呆愣的样子,肉色的嘴巴微微吐露。
他抬手示意,那些人终于不再说话。
“一会儿外面会有很多人,让他们给你收拾。”贺京关道
傅鹤大清早脑子被迫接受的信息太多,又太过炸裂,他昨天被贺京关反复折腾,虽然身上没有很难耐的感受,但走路还有点虚浮,走路虚浮可以,他只觉得脑子也虚,碰不到实处。
“为什么?”他靠本能发问“为什么外面会有很多人?”
贺京关见他懵懂的模样,嘴角勾出个弧度“因为你过生日,所以他们是过来祝福你的。”
是这样吗?因为我过生日,所以他们要过来祝福我。
他被不知道是谁引走,坐在一处化妆台上,任由别人对他脸上涂涂抹抹。
他面前是一片虚无,连镜子也没有,刚才明明看到是领带样式的头纱,这会儿怎么就成了纱网,难受死了。
“傅先生,这不能碰。”有人制止了他的动作。
面前被推来一小碟茶点,陌生带着亲昵声音的人温柔地轻捏着他的太阳穴,傅鹤轻张了张嘴,嘴里立马被塞了一糕点,清甜,像师母做的。
“傅先生,您可以适当闭着眼休憩一小会儿,等我们给您打扮好了,您也会养好精神的。”
傅鹤的头被人轻柔地握在手里。
贺京关双臂抱拳,紧紧盯着这幕,他请的是全国最顶尖的催眠大师,而催眠大师的手法实在特殊,他不好提出反对,只能暂时让自己的人放在别人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