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京关把他救了出来,又差点亲手把他推到地狱。
漫长的被不知道是谁的身体掠夺的时间里,他甚至动了和对方同归于尽的念头。
是什么时候知道他是贺京关,傅鹤看到了自己无名指上的戒指。
想要伸手把它拔下,一双宽大的手掌覆上。
“戴好。”
傅鹤的眼睛还带着红,他紧紧盯着贺京关,似要剜了他的血肉。
“不是别人。”贺京关颇为好心道解释道“我不会让其他人碰你。”
“你这种人,能好好活到现在该感谢现在是法治社会。”
贺京关捏他的耳垂,眼睛里似噙着笑意。
傅鹤歪头挡掉他的手,看向窗外,疲惫闭上眼,慢慢压下心里的焦躁。
他在贺京关手底下,迟早要疯。
邓七站在酒店门外,见到车子缓缓停下,着急上前,手里拿着件外套。
傅鹤一下车,他就把外套递上,只是还没碰到人就被贺京关接了手,傅鹤的精神不太好,目光都有点涣散。
愣愣的,邓七心里干着急,贺京关在这,他也不敢往前慰问,只能在原地打转。
贺京关接手,要抱人,傅鹤下意识往旁边躲,在贺京关即将变脸时。
邓七急忙上前“贺…贺总,东西我都收拾好了,下午确定走吗?要不要休息休息,我看鹤哥受了很大惊吓。”
“飞机上够他休息的了。”
傅鹤一直处于呆滞状态,邓七在给他粥里放了碎的镇定。
但他吃的不多,全吐出来了,贺京关抱着人顺着背,傅鹤的蝴蝶骨摸起来都硌手了,突出来好大一截,脸色惨白,锁骨上都是印记。
看起来触目惊心。
邓七是个情感比较丰富的人,以前邻居家的小狗没了他都能在安慰小朋友的同时还能自己躲起来偷偷哭一下午。
见到傅鹤强撑着的模样和对贺京关的惧怕,他不明白,为什么?不是去救人吗?是救晚了吗,为什么人会这个样子。
本来人精神就不好,他才多大,他甚至比自己还小了几个月。
却要应付一大堆人都应付不过来的贺京关,他还不够听话吗?本来该有点小性子的年纪,硬生生被磋磨成了这副样子。
傅鹤摇了头“我吃不下,真的…吃不下。”
到了南城,
西郊别墅。
邓七特意留下把东西都收拾了一遍,这本不是他的活计,但贺京关已经出去了,傅鹤窝在观影房里,那一片小沙发处,他双臂环抱着膝盖,静静地,呆愣着看着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