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死人?”
“身子还活着,脑子却死了,不是活死人是什么?”
胥姜哈哈大笑,随后问道:“他们为难你了?”
“是我为难他们。”巫栀不屑道:“一群目光短浅脑袋空空的草包,答不出药理,骂人也翻不出花样,只会拿我女子的身份来说事。”
“你这是去递推荐信,还是去踢馆的?”胥姜无奈地看她一眼,随后敛笑,认真同她说道:“别同他们一般见识,你才刚递了举荐信,可别得罪了人,届时给你使绊子。”
巫栀却道:“已经得罪了。”
胥姜半晌无言,随后叹道:“你这性子啊……”
巫栀却不在意,“对他们而言,我的存在就是件得罪人的事,不管我做不做什么,他们都会看不顺眼,上赶着找茬。既如此,倒不如亮出利刃,好叫他们知道,我巫栀是个不好惹的。”
她一边打量胥姜这书肆,一边说道:“学医者,凭本事立身,他们若有能耐,便在医术上超过我,让我心服口服,而不是拿身份压人。他们自己学艺不精,丢了脸面,便拿出身来贬人,那我只好教他们知道,连一个出身卑贱的女子都比不过的他们,究竟是个什么破烂玩意儿。”
胥姜简直佩服得五体投地,朝她拱手道:“这位女侠,请受我一拜。”
巫栀下巴一抬,“好说,免礼吧。”
两人对视,不约而同地畅笑出声。
胥姜把抄订医书的纸墨拿给巫栀,“本来说带回去给你看,正好你来,也省得我搬来倒去的。”
巫栀随手翻了翻说道:“我对你们这行一窍不通,用什么材料,你做主便好,我没什么要求,只要有人肯帮我誊抄,我就知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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胥姜将东西放回去,“那我就自己拿主意了。”
两人又逛到后院,茵茵抹嘴儿从厨房出来,一见巫栀,立马绷直了身子。
巫栀上前将她抓过来,掐着她的下巴打量片刻,说道:“肿消了些,明日就该好了。”
茵茵被她掐得嘟着嘴道:“尊得?”
“巫大夫从不误诊。”巫栀捏了捏她才松开。
胥姜领着巫栀将自己的麻雀窝游赏了一番,在看到卧房之时说道:“我过两日便会搬回书肆来住。”
“怎么?不想和我住一起?”
“是啊,怕嘴肿。”
两人又是一阵笑,只有茵茵板着小脸。
笑完胥姜解释道:“我和照月婚期将近,不好再住在楼宅。况且还得装潢新宅子,又得准备婚仪,有许多事等着料理,还是住在书肆便利。”
巫栀听着就累,“成亲真麻烦。”
“那得要看跟谁。”
“行了,别美了,都知道你觅了个如意郎君。”
胥姜终于没忍住,往巫栀腰上掐了一把。
巫栀差点被她掐岔气,随后惊讶地瞪着她,“好哇,反了天了。”随即掐了回去,将胥姜掐得一边笑一边躲。
茵茵见状,也帮着胥姜去咯吱巫栀。
“小丫头,你胆儿肥了。”
“不许欺负胥姐姐。”
“乖茵茵,好样的。”
最终,巫栀难敌四手,喘气求饶,“好了好了,我认输。”
三人嘻嘻哈哈抱作一团。
巫栀心头有些别扭,又有些暖。
梁墨在小门里喊道:“东家,东西都搬桑车了。”
“哦,好。”胥姜随后又惊奇问道:“梁墨,你怎么大舌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