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捂着胸口轻咳一声,别开了脸。
赵秀带着楼云春重回医馆,一见大夫还未开口,大夫便伸手道:“诊金二两,本馆盖不记账。”
楼云春惊讶道:“你看诊逃账?”
赵秀欲辩无言。
胥姜因昨夜与楼敬的谈话,心头一直记挂着林夫子,所以一早便出门,往待贤坊去了。她掐的时辰巧,正将林夫子堵在书塾门口。
她跳下车,先对林夫子行了一礼,随后问道:“夫子为何不告诉我,您也遭人为难?”
林夫子罕见得有些理亏,面上却依旧稳如泰山,“只是些小事,无需挂心。”
“那也不该瞒着。”胥姜抱怨两句后也不敢太放肆,见他要出门,又问道:“您这是要去哪儿?”
“袁府。”
“袁府虽近,也别太晚回来,还有,一定要带护卫。”
林夫子眼底闪过一丝笑意,“好。”
“夫子,我同你一起去。”曾追自门外走进来。
林夫子问道:“文章写完了?”
曾追扬了扬手里的书匣,“写完了,正好拿去让袁先生也看看。”
林夫子点头答应,“这便走吧。”
胥姜送两人离开,随后进书肆找红锄,嘱咐她独自在家要关门锁户,莫要让生人进门。
林红锄守孝,本就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也就答应了,随后见胥姜身旁跟着个圆乎乎的丫头,便不由得打量了几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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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叫茵茵,比你小一岁,往后也是妹妹。”随后胥姜又对茵茵说道:“这是林家姐姐,叫红锄。”
茵茵甜滋滋地叫道:“红锄姐姐。”
“哎。”林红锄上来拉着她的手,问道:“可吃朝食了?正好我做油果子,要吃么?”
胥姜突然咳了一声。
茵茵不解地看了她一眼,见她对自己眨了眨眼,却没领悟其意,然后对林红锄点头,“好呀。”
“跟我来。”林红锄笑眯眯的拉着她往厨房去。
“唉。”胥姜不由得叹气。
过了一会儿,茵茵从厨房出来了,只见她嘴唇油亮,眼神恍惚,跟小呆鸭似的。
林红锄跟在她身后,期待地问道:“如何,好不好吃?”
茵茵呆呆点头,“好……吃。”
胥姜将她拉过来,掏出手帕替她擦嘴,随后对林红锄问道:“你往油果子里灌油了?怎地将人给吃傻了?”
“到不是塞油,只是裹了些黄糖,味道挺不错的,姐姐你吃么?我去给你拿两个。”
“不了,我不饿。”胥姜连连摆手,她可消受不起,随后忙拉着被腻傻的茵茵往外走,“书肆还有事,我先走了。”
林红锄送二人出门。
上车前,胥姜对她嘱咐道:“关好门,记住了么?”
“记住了,姐姐安心吧,且父亲留了人看守,不会有事的。”说着她指了指不远处的粥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