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跟胥姜想一块儿去了,“我今日就将贵重的东西搬走。”
薛护卫笑道:“想不到这豺舅当值第一天,就能抓贼,可真没辜负它这个名字。”
胥姜也笑,然后一拍手,“过会儿给它加餐,大棒骨伺候!”
众人笑成一片。
胥姜入肆检查后,发现确入梁墨所说,一样没少,随后便同汪掌柜和护卫一起,去县衙报官。
县令受理后,嘱咐其守好门户,并承诺会加强对永和坊的巡防和对胥四的追捕。
胥姜问起胥四与胥十二,被告知二人随其余犯人一起修筑河堤去了,那胥五中途想逃跑,正被关在禁室反省。
“那胥十二嚷嚷过几次想见你,你若要见,便等十五,犯人们会回衙修整一日。”
“多谢大人。”胥十二见她,无非是让她帮忙求情免罪,没什么好见的,是以胥姜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
离开县衙,胥姜还要去西市买纸,便让汪掌柜先回去。为着自己的事,耽误他够久的了,且这个时节他铺子里并不清闲,没理由让他跟着自己到处跑。
有护卫跟着,汪掌柜也没什么不放心的,便嘱咐她几句,骑驴回永和坊去了。
胥姜带着护卫前往西市,直奔纸坊。
那日她同宋樆所说着兰谱一事是真的。
编兰谱之人,是钟麓的一位朋友,也是那日东山之阴寻仙野老之一,姓温,酷爱兰草。甚至特地在山中建了一座兰园,园中植有兰草上千种。
其中不乏稀世珍品,只是子孙纨绔,他怕自己死后,这些兰草遗失,所以才想绘制兰谱,留其精魂,以传后世。
原先见她梅花笺谱制得好,便来找她帮忙。
胥姜没有不应的道理。
她今日来,便是想看看坊主这儿有没有适合的纸。
坊主一见她便笑眯了眼,连拱手贺道:“胥掌柜,恭喜,恭喜啊。”
胥姜知道他说的是书肆归入国子监一事,“多谢,多谢,坊主是如何得知的?”
“你忘了?国子监的纸可是本坊供应的。”
“嘿呀,瞧我这记性。”
“今日来,是又要刊新书了?”
“什么都瞒不过坊主。”胥姜朝纸架上瞧了瞧,说道:“我一个客人想出一本兰谱,所以来替他瞧瞧有没有合适的纸。”
“兰谱?”坊主想了想,说道:“你这位客人可有估价?”
胥姜一听有门道,忙说:“坊主只管拿来看,若能入他法眼,价钱不是问题。”
坊主一听这生意有讲头,对胥姜说了句稍等,便往里屋去了,不一会儿,他便搬来一方精致的木匣。
胥姜不由得好奇,“什么纸这般宝贝?”便是当初新出草花纸时,也没见他这么小心的。
坊主扫开柜台的杂物,小心将木匣放到胥姜面前,来回抚摸着木匣,脸上是掩饰不住的自得。
“此纸名为金花五色绫笺,只出了这一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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