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姜忙朝她使眼色。
林红锄回头看向巫栀,“丢了小命?”随后又看向胥姜,“姐姐发生什么事了?”
“巫大夫吓唬你呢,不过是崴了脚,早就复原了。”胥姜原地转了转,说道:“你看,这不好好的么?”
巫栀哼笑,眼下怕让说,凑热闹逞强的时候怎么不想着点?
胥姜偷偷瞪她一眼,却对上一旁茵茵黑漆漆的俩眼珠子。
林红锄拉着胥姜检查了一番,见她确无大碍才松了口气,随后又朝她身后望去,“父亲呢?不是说回来了么?”
“去找荀夫子了,说让腾地儿让咱们姐妹聚聚。”
“哦——那正好我做了晚膳,咱们边吃边聊。”说罢,林红锄叫上茵茵,一起去屋里搬桌子,准备就摆在院里吃。
茵茵朝胥姜投来求助的目光,胥姜回她一个爱莫能助的表情。
“茵茵,走哇,磨蹭什么,你不饿吗?”
“我、我不饿。”
“那你怎么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
她只是不想吃芋头了,也不想吃没味儿的蒸南瓜、蒸鸡蛋……她想吃肉。
两个丫头拉拉扯扯地进屋了。
胥姜凑到巫栀面前,低声求道:“巫神医嘴下留情,若是被两个小丫头知道我受过伤,我的耳根子就别想清净了。”
巫栀问道:“有人担心不好吗?”
“好是好,但念起来可受不住,况且红锄嘴里包不住话,她知道了,林夫子也就知道了,林夫子知道了,我又要被罚了。”
“罚什么?”
“罚跪。”胥姜摇了摇巫栀,“就当我求你。”
巫栀扬起嘴角。
这便是答应了,胥姜捏了捏她,她立即笑出了声,问道:“真会罚跪?”
“嗯。”想起罚跪,胥姜便想起该见见林夫人,她收起笑容,拍了拍巫栀的手,随后来到供奉林夫人牌位的小祠堂上香跪拜。
“婶婶,阿姜回来了。”
巫栀站在祠堂外,朝林夫人的牌位作揖。
她先见到林红锄之时,便知她身上带孝,原来是在为母亲守丧,瞧着林红锄的年龄,林夫人年岁应当也不大,也不知患的是何疾症。
待胥姜祭拜出来后,巫栀将她拉到一旁,问明了林夫人的病情。
胥姜问道:“若由你诊治,婶婶的病还有可能好转么?”
巫栀摇头,“她的病已积重难返,回天乏术。”
“陈大夫也这么说。”
“若是早两年……”巫栀的话隐没在唇边。
胥姜看着她,她盯着不远处那株柂桃,叹道:“时机不对。”
早两年她的医术还差点火候,也不一定能治。
一切都是造化,造化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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