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不过不是同班的。”薛一汀扯了?扯刮到脖子的安全?带,“上了?大学又在美国联系上了?,但是我?们在不同的州。”
“你们关系很好。”
这下陈森用?的是肯定句,但语气特别正常,听不出?阴阳怪气或者醋意,薛一汀还是谨慎了?几分:“还好还好……”
“不是同一个班,那怎么认识的?”
薛一汀快冒汗了?,他发?现男闺蜜还是很难做的,搞不好要被?暗杀。
红灯转绿,陈森油门踩得猛,推背感一下就袭来?了?,可他说话依然不紧不慢:“方便聊吗,我?只是好奇她小时候的样子。”
“小时候的样子?”薛一汀略感惊讶,“你还真是头一个这么问的。”
这话说得就很有讲究了?。
陈森把着方向盘,指尖轻敲了?几下。
“还有谁问过?”
薛一汀想扇自己一巴掌。
他不知道这算不算出卖好友,很严谨地反问?:“她?这样的,追求者?多一点也不奇怪噢?”
陈森听明白了,这小子怕是没少当僚机,不过也正常,他这张嘴漏得?跟个?筛子似的,突破他比突破郑嘉西简单多了。
陈森倒不介意,但有点想笑:“不奇怪。”
薛一汀见?他神态放松,心里?也跟着舒了一口气,慢慢就聊开?了。
“我们高中花头比较多,新生开?学前还搞了个?国际夏令营,我和郑嘉西就是那会儿认识的。”
学生自愿报名,学校带队去的布里?斯托,前期能在郊外露营,因为暂时没有分班,在场的人需要抽签组队。
“郑嘉西抽到的那个?组不简单,男女都有,里?面有好几?个?是我们那届出了名的刺头。”薛一汀还记得?自己跟他们特别不对?盘,“无聊的人到哪里?都有,他们喜欢抱团,还挑中了一个?对?象。”
“什么对?象?”陈森问?。
薛一汀叹了口气:“霸凌的对?象。”
那是个?挺没存在感的女孩子,性?格唯唯诺诺的,一看就是受了欺负也不敢反抗的类型。
“他们花招很多,还能躲过老师的耳目,有些?学生看不下去想举报,奈何找不到实质性?证据,被发现的话?也很可能会被报复,所以到后来管闲事的人就越来越少了。”
当沉默变成大?多数,施暴者?就会不断地把自己的行为合理化,其实他们比任何人都分得?清对?错,也是最心虚的一批人。
白天的集体活动?人多眼杂,小?帮派相对?比较收敛,等到夜深人静,恶劣因子就会悄悄滋长。
直到某天晚上,那个?女孩子被无缘无故赶出了帐篷,随身衣物也被浸到河里?,她?终于奋起反抗,很多人都听见?了动?静,带队老师问?起经过却没有人承认霸凌的行径,只说是那女生自己不合群想走。
夜晚没结束,觉还是要睡的,围观的人很多,伸出援手?的一个?都没有。
除了郑嘉西。
她?当着所有人的面说了一句“来我这里?”,然后在无数道注视之下把女生带进了自己的帐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