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的灯熄掉,只有通风的细微呼呼声。都快过去一个小时,赤井秀一突然听到床上那人憋出了句。
“fbi必须负全责!”
黑暗中,男人无声轻笑了笑。
第二天早上九点半,琴酒把濑尾澈也从床上揪了起来。
澈也才阖眼两个小时不到,被拽起来的时候人都是懵的,视线模糊半天没看清东西。
诶,琴酒?
诶,赤井秀一躲哪儿去了?
诶,我怎么被掀起来了?
万千思绪最后化为一声滑稽的:“……嘎?”
等他缓过神,自己已经被抓着卫衣兜帽,如尸体一般被拖行到了走廊。
濑尾澈也几次试图站起来,都被来自身后的拉力给扯得失去平衡,到最后只能认命,企图用微不足道的语言来让男人有所动容。
“囚徒在被处刑前也得知晓自己的罪责,我是做了什么才会沦落到这个地步——喂!琴酒!大清早的你在做什么啊,我腿瘸着还没好呢!”
琴酒:“九点开始是你的学习时间。”
濑尾澈也:“……”
沉默了好久,濑尾澈也艰难吐出几个字:“咱们公司到底是有什么毛病?”
琴酒没再搭理他的抗议了。
快要进到图书馆时,男人突然丢下一句:“教授等不了三个月。”
要是在之前听到这句话,澈也只会觉得莫名其妙,说不定还会嚷嚷些「咱们合同可不是这么说的」。
现在澈也很清楚,三个月原本是「手术」的准备时间,时间一到,自己就会被送去所谓的手术室,完完整整取出整个脑子。
但nsa和fbi的联合行动多少带来了麻烦。
除了三号机构之外的其他地方采取了立即撤离的措施,可以说是损失巨大。
在组织中犯这样的错误是很致命的,不管教授在之前得到了谁的支持,要是在现阶段拿不出新的成果,他无疑会被清算。
唯一的疑点在于——
「为什么琴酒会觉得我能从教授手里抢走权限呢?」
这是澈也想不通的。
琴酒肯定知道教授在做什么。
他知道就算澈也被赋予了「雏河凪」的名字和权限,也不可能越过真正掌握着系统的教授。
他还知道,再这样下去濑尾澈也必死无疑。
但他什么也没做,只是交代了这件事,然后就什么也不管了……?
濑尾澈也自认为还算了解这个男人,琴酒不会凭信掌控外的东西,他对澈也能力的「信任」简直毫无道理。
你在路边捡到了一只迷路的狗,打算养三个月再送去餐馆做一道大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