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也没有什么办法,面对来自庙堂的压力,他被迫接受了这个提议,带着自己的军队前往武昌,负责镇守那里。
孙綝在兄长的势力支持下,完成了这件事。
当孙峻从弟弟口中得知事情完成的时候,那缠绕了他许久的心痛仿佛一瞬间就好了。
他当即就坐起身来,“吕据何时要出发呢?”
“兄长,他上表说明日就要出发这次外出,他只怕是很难才能返回了!”
兄弟两人都如释重负。
孙綝低声问道:“兄长,是不是得再想办法,让他不能活着到达武昌?”
孙峻沉思了片刻,说道:“我虽然不喜欢吕据,但是他是当今吴国最能打的将军了,也是唯一能跟毋丘俭交手的主帅,他必须要活着,而且要健康的活着,若是他不在了,那就没有人可以担任主帅了。”
“另外,若是冒然杀了他,一定会引起诸多的矛盾,这对我们不利。”
听到兄长的话,孙綝也只好作罢。
孙峻坐了起来,认真的说道:“准备一番吧,明日,我亲自去送他,往后,还有用得着他的时候。”
次日,孙峻跟着弟弟一同前往校场,送吕据离开建业。
而当他们兄弟俩赶到这里的时候,吕据骑着骏马,披着甲胄,正在训自家的将士。
吕据的军队整齐的排列在吕据的面前,各个高大威猛,武器精良,随着吕据的指令,极为整齐的做出了反应。
光是这一点,是整个吴国的军队都不能媲美的。
“诸将士们听令!!”
“此番前往武昌,全军同步,不得掉队,若有违背,全军同罚!!”
“唯!!唯!!!”
将士们大声的回应着。
他们的声音极为的洪亮,几千个人的声音听起来似乎比数万人还要更响亮。
这一刻,前来送别吕据的孙峻,脸色变得极为阴沉。
他死死盯着面前这支精锐之师,心口猛地开始了绞痛。
“兄长??你怎么了??”
孙綝大惊失色,急忙问道。
孙峻的脸色苍白,咬着牙回答道:“我有心疾,无碍。”
说完,他就转身离开了此处,孙綝急忙跟了上去。
吕据只是在马上,也不去理会孙峻,等到他们离开,就有人将他们的对话告知了吕据,吕据冷笑了起来,“定然是惧我军威,心中不安,诈称心疾!”
他转过身来,领着大军离开了建业。
可他并没有想到,孙峻并非是诈称心疾。
孙峻在回到府邸之后,疼痛难忍,赶忙叫来太医令为自己诊断。
当天孙峻怎么都无法入眠,太医令亲自为他调好了药材,孙峻方才闭上了双眼。
而次日,他的情况非但没有好转,反而是更加的恶劣。
在十余天之内,就已经恶化到了要交代后事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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