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要事想与您商谈。”
“我想让钟士季担任宗正。”
王元姬皱了皱眉头,“若是庙堂大事,陛下应当去找群臣,或者找卫将军,何以找我呢?”
曹髦挠了挠头,“现在哪里还敢见卫将军啊。”
“您是不知道,母亲不许我见他,母亲因为大将军的缘故,对卫将军有偏见。”
“这么说来,您是想通过我来与卫将军谈话?何必呢?不是有安世吗?”
曹髦认真的说道:“夫人既然让阿攸前来皇宫,那自然是明白我为什么会找您的。”
“王公先前回家养病,王公的身体向来硬朗,如今也应当恢复了不少,朕觉得,或许庙堂该召王公回来。”
王元姬的脸色很是平静。
“陛下既然不愿意与卫将军联手,又何必来说这些事情呢?”
“夫人,朕向来是公私分明的。”
“这庙堂里的事情,并不影响我们的关系,我们是一家人。”
司马炎听着这两个人的谈话,完全不明白他们到底在说什么。
王元姬却轻笑了起来,“陛下的想法倒是不错。”
王元姬心里很是生气,曹髦这行为,无疑是在白嫖。
他在政治上不跟司马昭结盟,私下里却还想让司马昭去帮他,这算什么?
一家人就该帮你?
再说了,这个一家人,你看卫将军他认不认。
曹髦却说道:“群臣当今议论大事,是在尚书台。”
“夫人想来也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卫将军能参与朝议,还能参与尚书台会议嘛?”
“如今我们就算没有联手的名义,可因为要对付的敌人是一样的,因此帮我就是帮自己,我现在有了不错的办法来对付群臣,我不求卫将军能因此夸赞我,只希望他能帮我一把。”
王元姬没有再反驳。
司马昭也是在为群臣的事情而头疼不已。
群臣明显的想要抛开其他人,将庙堂变成自己的,不许他人过问。
现在地方上还有叛乱,一旦叛乱结束,他们就一定会全力削弱司马昭,会打压他的亲信,安插自己的人,将他变成孤家寡人。
王元姬再次问道:“钟会担任宗正跟群臣的事情有什么关系呢?”
曹髦笑了起来,“过几日您就知道了洛阳将有贵客前来,足够让群臣头疼。”
“朕本来是想让太后直接下令的,只是,我与卫将军你毕竟是亲戚,就想要与卫将军一同来操办这件事,他刚刚担任卫将军,还不曾有什么功劳,朕也是好心。”
王元姬从不见过如此无耻的人。
分明是太后的诏令不管用了才找司马昭。
怎么从你嘴里说出来好像要卫将军拜谢你的恩德似的呢?
“那我该怎么跟卫将军说这件事呢?”
尽管心里很生气,但是王元姬还是忍耐了下来,她是个非常聪慧的人,很清楚当下的局势。
她就算不为娘家着想,也得为两个儿子所考虑。
司马家若是倒下,她的两个儿子也会遭受大难。
“您就告诉卫将军,钟士季可以担任宗正,夏侯献和曹宇不日将到达洛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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