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几天下来王铁一伙人对山寨的人事情况已经有了个大概了解,那些人能用那些人不能用、那些人该防着那些人不用防也都有了个底。
这几天王铁没干别的事,就是专门面试王经纬、杨英他们几个推荐上来的人。这些人中有原来药王寺的杆子也有他自己的原班人马,对于他们推荐的人王铁全部录用!实际上王铁也就是走个过场而已,这用人权力总归是不能由自己一个人独占了。
要说山寨就这两百多号杆子基层管理王铁一个个安排也是安排的过来,可这样一来的王铁安排的基层管理跟王经纬他们这些人要是合不来怎么办?到时候弄出什么事最后还是怪王铁没有安排好,如果这个权力下放了以后下面闹出什么事来矛盾也就随之向下转移。
反正这人也是你推荐的,你用的不好那是你识人不明跟我没什么关系。权力与责任是对等的,拥有了相应的权力也得担负匹配的责任。再则还有更重要的一点就是,现在的山寨情况不允许出现窝里斗的情况要不然顷刻之间就是分崩离析的局面。鉴于此情况王铁才最终决定将这用人权力下放。
人事问题经过几天以来大伙们协商了好几遍之后便敲定了下来,把总设置三名、总旗设置四名、小旗二十四名。其中三名把总全部是原班人马,总旗除了田光之外也都是山神庙的人、小旗两边一边十二名。这样一来方方面面也都照顾到了,虽然说王铁他们入主了药王寺但是也不能搞赢者通吃还是得顾及一下原先那批人的利益。
人事问题一经敲定接下来就是立山头的仪式了。对于这些个弯弯绕绕王铁压根就不清楚于是就交给王经纬负责。王经纬也了解不多于是找山寨内的兄弟询问。山寨内的兄弟有的都换了好几个山寨参加过这种仪式的不在少数。
其中有一个人最为了解,这人就是田光。此人据山寨里其他兄弟说有个外号叫‘小温侯’有的兄弟再其他山寨都见过他,而且还不止一个山寨!
田光此人的经历也颇为玄幻,家是甘泉县人十四岁的时候家里人全部饿死完自己也就落草为寇。今年二十四岁当了十年的杆子一路风风雨雨过来居然活到现在。在这十年之中据寨中兄弟们推测最低换了八个山寨送走了十几个掌盘子!
虽然没听说过田光有什么背刺的事情吧,但如此频繁的跳槽也是让诸位兄弟很不耻其为人。当听到兄弟们谈到田光的这些破事,王经纬就立马明白为什么入主山寨的时候田光表现如此积极。自此心中对田光鄙夷万分,但还是去向田光请教如何筹备仪式。
“经纬哥你听我慢慢给你说这仪式没那么复杂,咱们先要给掌盘子做一面大旗,把掌盘子的名号写上去就跟之前乱世王的那面一样。”
“再就是弄一个祭坛,这祭坛不能是圆形的圆坛是祭天用的,那是皇帝老儿才能拜的咱们这些人用不得,从玄学的角度来看咱们这些人没那个气运扛不住天道的反噬!所以不能用圆坛,这一点经纬哥你一定要劝劝掌盘子别用圆坛咱们震不住!”
“俗话说天圆地方,圆坛是天坛咱们不能用所以咱们只能用方坛!这个方坛也不用弄太大掌盘子一个人能站上去就行了,我看就弄个一丈宽的坛要是四四方方的!弄两层分内外坛,外坛一丈内坛就弄八尺吧!外坛内坛都高一尺就够了,用土袋加石块垒起来。”
王经纬接着问道:“田光兄弟,那咱们该祭拜谁呢?关公关二爷?还是梁山好汉?”
田光笑着说道:“经纬哥这两个咱们都不能拜!”
王经纬问道:“为何?”
田光解释道:“首先这关二爷可是靠镇压黄巾贼寇起家的,咱们这些人放在《三国演义》里可不就是黄巾贼寇?平时结拜什么的咱们拜关二爷也就罢了但如今咱们立山头可是万万不行的!再则梁山好汉最后全部招安一个个的不得好死,拜他们迟早跟他们一样玩完所以也拜不得!”
王经纬接着问道:“那依田光兄弟我们应该拜谁?”
田光答道:“蚩尤!兵主蚩尤!这蚩尤传说是上古的一个部落头领跟轩辕黄帝争帝位失败被杀,后世之人将其供奉为神主兵事!故而称为兵主!自古以来行军打仗都有祭拜兵主蚩尤的传统,咱们这些做杆子少不了到处打打杀杀所以我认为祭祀兵主蚩尤最为合适!”
王经纬点了点头接着问道:“嗯!那还有呢?!”
田光答道:“接下来就是要准备三牲血食,猪、羊、牛这些畜生,到时候要在仪式上杀!”
王经纬说道:“这牛难得搞!能不能用鸡替代?”
田光想了想说道:“这也不是不行,那到时候掌盘子拿刀杀的时候就是杀猪或者杀羊了,这一点你要和掌盘子说清楚!还有就是香蜡纸炮这些东西也得采办!最好还有锣鼓乐器什么的!”
。。。。
和田光敲定好具体的细节之后王经纬就来向王铁汇报,王铁想都没想直接就同意了。在他看来这些仪式就是个形式主义没什么卵用,要不是看在这个时代的人比较重视这个王铁压根就不想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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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之大事,在祀与戎。
在古代封建社会最重视的除了军事就是祭祀了。军事自然不用说,手底下没有兵马别说是王铁了就算是皇帝都没人听他的。
祭祀这个东西就有讲究的多了,首先一点古代没有自然科学,人们是相信有超自然力量存在的所以对祭祀非常虔诚。再则祭祀也能用来凝聚人心和确定主祭者的地位,当在这种庄严肃穆的仪式之下参与祭祀者心中会受到感染从而不由自主的向主祭者靠拢。
一经王铁下令大伙们连夜在聚义厅前山门后的空地上筑起一个祭坛,第二天中午待布置好一切之后王铁等核心几人在聚义厅内焦急的等待着。
外面的杆子都趴在日晷前看着影子向规定的位置移动。当指针到达位置后看守日晷的杆子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