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鸿渐听到,吓得?赶紧站了起来,连声问父亲哪里痛。
“没事儿,没事儿。”杜晓摆摆手,“你跟我先进去,跟骆将军说一声,待会儿咱们?父子俩再?好好说说话。”
杜鸿渐哪有不应的,经了这几年的磨难,他心性上比以前成熟多了,也渐渐明白了当初父亲的处境,理?解了父亲的选择。理?解之后,就?更痛恨自己的年少?轻狂和不孝。
杜晓拍了拍儿子的手,叫儿子搀扶自己进大帐。
看到儿子白白胖胖平平安安的那一刻,他终于下定了一些决心。
杜家父子的重逢没有过多感天动地的桥段和掏心?挖肺的言语,杜鸿渐虽然哭得?稀里哗啦,但杜晓是冷静克制的,还让儿子?把眼泪擦了,等无人的时候再哭。
骆乔端着面汤围观,谁知片刻功夫这父子二人就进了大帐。
虽然不是非得要看两个大男人抱头痛哭,那也不太好看,可毕竟是久别重?逢……
“难道不应该互诉衷肠至少一刻钟吗?”骆乔问旁边的席瞮。
席瞮道:“据我所知,杜晓不是一个情绪外露之人,大约是不想叫无关之人看着吧。”
“是么?”骆乔歪了歪头,“可我那会儿在山里找到他的时候,看他情绪挺外露的。”
席瞮说:“绝处逢生,总是不同的。”
骆乔点头,唔,很有道理。
没多久,杜家父子?又从大帐里出来,由士兵护送往杜晓住的营帐。
骆乔捧着面汤急吼吼地跑进大帐,问父亲:“怎么样了?怎么样了?”
“叫他们父子?俩先好好说说话?,来日方长,你急什么。”骆衡叫女儿坐下别乱跑了,拿了俩大饼给她。
随着骆乔身高的增长,一同增长的还有她的食量,总是吃不饱,不是在吃,就是在踅摸吃的路上。
“谢谢阿爹。”骆乔接过饼,给亲爹展现了一个小棉袄的甜笑。
正好她觉得?面汤不太够,她爹就给了两个大饼,就着面汤吃饼就不会太干,完美。
呼噜呼噜的把汤饼吃完,骆乔迫不及待地说:“那我们付出那么大的代价把杜晓给弄了过来,总不能让他跑了呀。”
骆衡看过来,骆乔一凛,马上说:“反省了,反省好多天了。”
“那你说说,你都反省了些什么。”骆衡原本不是想说这个的,但女儿说了,那就问问吧。
“那首先呢,肯定?是做事?不能冲动,要三思而后行。”骆乔话?一转:“可是我们的确是周密计划过了的,您看我们把元城的县衙都给占了,可以没事?儿呀。我们最后行踪暴露,归根结底还是有内鬼,别叫我知道内鬼是谁,我捶爆他的狗头。”
骆乔说着说着就握紧了拳头,很是气愤:“还有尚永年,我也要捶爆他的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