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有五千之?多。”
五千!
尚永年犹豫不决。
兖州来的援兵人未至,箭先来,一阵箭雨射向豫州军,情势瞬间逆转。
这?边已?经能够看到“骆”字旌旗了,骆乔精神一震,整个人更加勇猛,一声大吼,控着马头?一转,把身前的豫州军士兵砍翻,看架势,俨然是要去杀尚永年。
一路上的豫州军士兵被她的凶性震慑住,竟是不敢抵抗。
尚永年再心有不甘,在骆乔都快杀到他?面前来了,他?只能下令撤退。
豫州军退得特别快,兖州骑兵出来拦截,只拦截到一小部分,骆乔追了尚永年一会儿没追到,有点儿郁闷。
“下次再看到他?,一定要杀了他?!”骆乔忿忿道。
“先别管下次,你这?次不疼?”
一道清朗好?听?的声音传来,骆乔回头?,微讶:“席大公子,你还没回建康呢。”
席瞮指了指骆乔身上插着的两?杆箭:“不疼吗?”
骆乔低头?看左臂上的箭杆,脸一皱,哀嚎:“痛死啦,好?痛好?痛好?痛……”
席瞮:“……”
豫州尚永年溃逃后,兖州军在?打扫战场。
俘虏被驱使着去不远的溪道旁挖坑,掩埋战死者。埋葬在?溪水旁,让战死者的灵魂能够顺水回到自己的故乡。
粗略统计了战况,死亡的豫州军人数有三百之多,重伤濒死不能跟着大部队撤退的,也有近百之数,豫州军此次伤亡恐怕过半。
但是张瑾这边的情况也极其惨烈,二十四人?来到相州,最后?仅活下来七人?。
若是没有骆乔,结果?大概就是全军覆没。
七人?不同程度的受了伤。
骆乔身?上?扎了两?杆箭,手臂和腿也有几道刀伤,可她这算是伤的比较轻了。一个重伤的探子现在?已经面如金纸,兖州先锋军这边的军医正在?救治他。
张瑾这边跟着一道来的军医死在?了敌人?的刀下。
“大姑娘,你身?上?这箭……”先锋军幢主喻沣看着骆乔这一身?伤,都为她疼。可大姑娘再勇猛也是个姑娘家,总不能就在?这里给她拔箭吧。
“先把箭杆削断,等回营了再把箭簇拔出来,”席瞮提议,又问骆乔:“可以吧?还?能忍痛吗?”
骆乔皱着脸说:“我要说我不能忍呢?”
受伤时不觉得痛,带着两?杆箭大杀四方也不觉得痛,等敌人?败走,可以松懈了,就觉得巨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