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境白一直没怎么说话,心事重重的模样,也就是在听到阮梨清说这话的时候,才默默抬起眼皮,“不用着急。”
“嗯,不着急也好,结婚又没意思。”苏烟赞同的点头。
睿睿虽然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但他最近正是学说话的时期,听见两个大人都在说,不由自主的也跟着点头:“不、不!”
阮梨清一下子被逗笑,她把睿睿抱到自己腿上坐着。
这顿饭因为有了睿睿,所以吃的挺欢快。
但阮梨清也能明显的发现苏烟的心不在焉,只是沈灼和阮境白都在,她也不好多说什么。
直到吃完,苏烟拿了包要去卫生间,阮梨清才把睿睿递给阮境白,然后自己也拿着包起身:“我跟你一起去。”
苏烟点点头,跟她一起出去。
但是两人都默契的没有去卫生间,而是朝着一个拐角的阳台走过去。
阮梨清这才问:“说吧,到底怎么了?”
苏烟面无表情,“能有什么?”
“你和池景云啊,今天一天都像谁欠了你八百万一样。”
苏烟眉梢一挑:“要真是谁欠了我八百万就好了,我还能找那人还钱。”
阮梨清没接话。
她们靠在阳台的栏杆上,从这边看出去,能看到外面绚烂的车水马龙。
好一会,阮梨清才听到苏烟说,“我只是有点后悔,一步错步步错,不知道现在还有没有改正的机会。”
“改正什么?”阮梨清问。
苏烟却没接话。
她也不知道应该改正什么。
又或许是从头就错了,从一开始她就不应该那么自不量力,堵上一切去跟着池景云。
苏烟是个很少会后悔的人,她做事不计后果也不论得失,池芙雅以前说她身上有股狠劲,是什么都不在乎的狠劲。
所以她才发疯,才敢拿自己和池景云赌。
可是。
苏烟想起睿睿在被池景云忽略后,那双黑白分明的瞳孔里,透露出来的茫然和委屈。
那种满心欢喜后,又慢慢暗沉下去的模样。
苏烟太熟悉了。
是曾经她无数次站在春风巷的巷口等待自己的父母,从黎明到黄昏,从满怀希冀到彻底失望。
苏烟突然觉得自己从头到尾都错了。
她到底在和池景云赌什么呢?
有什么意思呢?
何必呢?
她突然有些想抽烟,但在身上摸了下才想起,她怕睿睿碰到烟,所以现在身上都不会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