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梨清情绪丝毫不动:“有必要吗?”
那些事情已经过去那么久,久到她自己都快忘记,再提出来又还有什么意义?
也就是沈灼这种人了,天生的,以为全世界都应该围着他转。
他想高高在上,旁人就得捧着他。
而现在他想低头认错了,她就得毫无芥蒂的陪他演戏,听他那些所谓真心的解释,还有虚伪到不行的道歉。
这一切,只不过是因为他觉得,他应该低一下头而已。
阮梨清看的明白,她说:“沈灼,承认吧,你不是想解释给我听,你是想解释给你自己听。”
“你多光风霁月,不食人间烟火。”
“所以,哪里能容许这样的污点,贴在你身上呢?”
“你心里那份,可能让你感到愧疚、不安的情绪,不是因为我,是因为你自己,你害怕那么完美的自己,被贴上这么一个忘恩负义眼瞎心盲的标签。”
“你不是想和我证明什么,你只是很爱你自己。”
这大概算这段时间来,阮梨清和他说的最长的一段话了。
她语速不快,一字一句都清晰的很。
然而落在沈灼耳朵里,却满满都是讽刺。
阮梨清垂着睫毛,自然也就看不到,沈灼攥起来的手。
不过她也不在乎。
然而,阮梨清正准备打电话给阮境白,让他过来接自己的时候,却接到了顾尧的电话。
顾尧开门见山:“在那里,今晚一起吃饭。”
阮梨清想了下,说:“那你过来接我一下,我在南大附近。”
她挂了电话,才又一次问沈灼,“还不让我走?”
顾尧过来的时候,阮梨清已经在附近的一家咖啡馆等着了。
“你怎么跑这来了?”顾尧打量了四周,眉心皱起。
沈灼住这附近,是都知道的事。
阮梨清摇头:“和安知许吃饭,回去的时候遇到追尾,所以过来躲雨。”
她也没说的多清楚,只囫囵了些事情的经过。
顾尧皱着的眉心却没有舒展的痕迹,他啧了声,“你和安知许关系还当真好。”
“还行吧。”阮梨清抿了口咖啡,问他:“不是要请我吃饭吗,去哪吃?”
“还能去哪?”
顾尧虽然也是圈子里出了名的公子哥,但家里世代从医,管的又严。
所以和其他公子哥不一样,他不太喜欢玩,洁身自好的很。
他带着阮梨清去了宋轩那里。
正是饭点,人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