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可好了,女婿这一手安排,好似除去了他内心一阵意难平。
钱嘛,没问题,女婿说了他自己会赚,所以老岳父就可以翘着二郎腿哼着小曲,巴适的很。
最关键的问题,这些人都很靠谱,家眷都在自己的地盘上,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吕布还是很信任他们不会把这些参数泄露出去的。
至于说成效,吕布对于女婿所说,虽然面上笑盈盈的竖起大拇指了,可内心里还是有所保留。
他自己小时候种过地,这两年来随着地盘的稳固,对农业的了解也慢慢深入了,一块新地的产量肯定是逐年下降,直到一个低段水平后保持稳定。
可女婿却告诉他,今年所有用了这些肥料的田地,产量肯定是有所提升,而且质量也会大大改善,这与他的认知完全背道而驰了。
这不是颠覆认知的问题,而是过于惊世骇俗了。
这些不起眼的肥料如果被他简单的混合一番后能产生这般逆天的效果,那天底下的百姓以后就可以一天吃上两顿饱饭了。
而且,哪怕是饥荒之年,也会拥有存粮来应对风险冲击。
同时,自己所收的税赋也会呈现一个稳步提升的良性循环里。
此消彼长,用不了几年,综合实力就可以碾压曹操了吧?
只是简单的憧憬了一下,躺在林墨自制懒人椅上的吕布竟然笑出了库库的声音。
“贤弟呀,得知你大婚将至,愚兄我是日夜兼程啊,总算是没有耽搁这天大的喜事。”从北国回来的笮融风尘仆仆,略显憔悴。
“事情办的怎么样了?”林墨更关心这件事。
“确实如贤弟所说的那样,我直接送钱,他确实不敢收,尽管我说了很多为求自保的话,那人也疑心的很。
后来我说想从幽州购买战马到中原贩卖,沿途关隘怕是难通,不得不求他帮忙,这才接纳了那些钱。”笮融喝着热腾腾的茶水,讲述着自己的艰辛。
“记录你二人交易的账本呢?”林墨再次问道。
“放心吧,都写的清清楚楚了。”笮融从怀里拿出一张帛布。
上面清晰的记录了每一匹战马对方要收取的佣金,光凭这张帛布作用不算太大,只要最后证明这些战马都流入到了己方阵营,那袁绍的心态肯定炸裂了。
“不对吧,这上面记录的应该是八百匹战马的佣金啊。”林墨有些狐疑的看向笮融。
后者嘴角微微勾勒,露出一抹得意神情,“北国都在袁绍的掌控之中,如今的马贩子从幽州带回一匹战马代价太高了,很多人都选择去关中、并州一带采购,自然幽州战马降低便低了下来。
我带去的钱足可购买八百匹战马,咱们兄弟可是骨肉相连的,愚兄不敢有所欺瞒,赚取差价,当然就把战马都给拉回来了。”
这人混是混了一点,但这事办的还算漂亮,林墨满意的把帛布还给了笮融,笑盈盈道:“那我就感谢笮太守了。”
“不必客气,咱们兄弟……”
反应过来的笮融怔怔看着林墨,眼眶都湿润了,“贤弟,贤弟刚才叫我什么?”
“琅琊太守,笮太守,放心吧岳丈大人已经同意了,银印青绶过些日子都会送你府上的。”
一时间,笮融只觉得全身气血都停滞了一般,我笮融是太守了?
我终于成为太守了?
噗通一声,他是真跪啊,抓起林墨的衣袂擦拭着眼中泪水,哽咽道:“贤弟啊,你真是我的再生父母,以后愚兄这条命就交给你了……”
丢……林墨嫌弃的推开了他,沉声道:“琅琊十三县,七个县令是陈家的门生故吏,就连郡丞都是陈家人,你如今坐上这位置了,能不能稳稳当当还得看你自己能耐。”
“贤弟放心,愚兄在徐州这么多年屹立不倒,自是有些手段的。”
嗯,死在你手中的人确实不少,说你没手段我也不信啊。
陈家最近的手伸的有些太长了,唯一能抗衡的鲁家又没什么争雄之心,但愿笮融上去后,徐州这种一家独大的局面能改善一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