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下山,天慢慢的黑透了。一辆轿车驶进桃花坞,在一处宽大的院门前停了下来。车门打开,两名黑衣大汉从两侧下车查看四周动静。看了一小会儿,没看到什么异常,便打开车门胡八万走下轿车。当三名保镖和一名司机前后夹着胡八万走上台阶的时候,突然从对面的墙头上,大树后,墙角伸出无数的枪口,顿时枪声大作,子弹横飞。保镖和司机一枪没放就倒在了血泊之中。只剩下胡八万孤零零地站在那里。警察们看胡八万手里没枪,就都端着枪慢慢地朝他走去。贾德金和王大彪在众人的后边跟着。胡八万做梦也没想到贾德金能对他下手,他的人贾德金抓了,工头给打死了,工地砸了还封上了。他满以为是自己找贾德金或者讲和或者火拼。没有想到贾德金先找上门来了。看来今天算是栽了。他直视着贾德金说:“贾德金,贾局长,你厉害!死在你手里值了!”贾德金乘坐警察局的警用轿车,后边跟着两辆警车护卫,开进胡啦县县衙。张耀祖听说贾德金来了急忙出办公室到院子里迎接。二人寒暄一番,张耀祖把贾德金等人让进了办公室,沏茶款待。“老弟神勇,为胡啦县死难的百姓讨回了公道,我代表胡啦县的黎民百姓谢谢您!”说着张耀祖给贾德金深深地鞠了仨躬。贾德金朝身后挥手,王大彪拿过一个小皮箱,贾德金打开,里边是码得整整齐齐的钞票。贾德金指着钞票对张耀祖说:“这是一千四百三十元,每个死者抚恤一百三十元。”当时的一元钱钞票相当于一块大洋,当时的农村娶个媳妇七块大洋就够了。抚恤这一百三十块钱能娶多少媳妇啊!张耀祖又是代表死难的家属对贾德金千恩万谢。死者的家属领到了抚恤金也就不说什么了,这年头兵荒马乱的,活着就很不容易了。死了就死了吧!人死不能复生。对县长张耀祖是千恩万谢,没有他们的县长不可能得到这么多的抚恤金。松滨市报纸连篇累牍地报道,江桥工程的承包商拿出一万分的诚意抚恤死难的工人。蒋正涛带领六人的小分队在北黑省的崇山峻岭间穿行。他们是在查找日本人的要塞,军用设施,兵力部署等等。一条宽阔的沙石公路在山间蜿蜒曲折,公路平坦而宽阔。沙石铺成又用压道机的反复碾压,使路面平整而整齐。经常看到日本人的军用和民用的卡车来来往往。蒋正涛他们在山坡上看着公路,不知道这条公路是通向哪里的。蒋正涛打开地图既没有找到这条公路,也不知道它通向哪里。他们往山坡下边走走,透过树叶的缝隙看到路边立着一块大木牌。牌子是用新鲜的木板做成的。上边写着:军事重地,严禁通行。顺着公路可以看到在远处山口处有两座炮楼,上边插着的日本膏药旗迎风飘摆。两座炮楼扼守着公路。蒋正涛和黄继业装作老百姓朝前走着。还没到炮楼附近,就被站岗的日本兵拦住了。他们用生硬的中国话说:“这里不允许通行,前边就是军事禁区。蒋正涛装作没听见,继续往前走,日本兵哗啦一声拉开枪栓,对着蒋正涛和黄继业。“再走,就打死你们!”蒋正涛和黄继业装作害怕的样子,哆哆嗦嗦地扭头离开了。这时,蒋正涛听到头顶有嗡嗡声,他抬头一看是飞机。一架从头顶飞过,后边跟着又是一架。蒋正涛回头看日本兵已经看不到他们了就拐进了山里,和其他人汇合。蒋正涛展开地图,把公路和附近的山头标好。然后他说:“我怀疑这附近有飞机场,我们应该搞清楚,这样北联军队过来就能够准确地确定打击目标。”其他同志一致同意蒋正涛的建议。他们钻山林涉溪水,最后蹬上一道陡峭的山岭。山岭树木茂密,臻柴丛生,人想钻过去非常的吃力。偶尔会遇到小碗口粗细的毒蛇。那毒蛇昂起头,吐着长长的舌头盯着他们。还有蚊子,直接扑到人的脸上,用手去拍打它就盯在人的手上。蒋正涛他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蹬上了山顶,但被一道五米多高的铁丝网拦住了。铁丝网的里边是一条三米多宽的小路,看样子是经常有人走过,因为路面很光滑。“翻过去!”蒋正涛命令队员。就在队员们要翻越铁丝网的时候,蒋正涛听到了脚步声。他急忙制止了要翻越的队员。然后他们快速地撤退到树林里。从树叶的缝隙他们看到七名日本兵站成一排,端着大枪迈着整齐的步子从铁丝网里边的小路走过,吓得蒋正涛他们屏住呼吸,趴在地上一动不动。日本兵过去后,蒋正涛他们快速翻过铁丝网。他们从密林里往山下一看,山谷里一马平川,非常开阔。在南北走向的谷底有一条混凝土浇筑的大路。蒋正涛目测那条路长有一千多米,宽有三十左右米。而路的两侧垂直修筑一些很短很窄的路,并且路的一头连着大路,一头连着一个土堆,土堆上长满的杂草。蒋正涛他们看着这些像蜈蚣一样的路和土堆蒙圈了,不知道是干什么的。这时,一个土堆裂开了。原来是两扇大门,只是也用绿草伪装了不打开是看不出来的。一架军用飞机从土堆里开了出来,拐上大路后在跑道上加速滑行,然后呼啸着昂首升空。“他妈的,原来是小日本的飞机场!”黄继业骂道。蒋正涛没有理会黄继业的骂声,而是急速地在纸上画着飞机场的地理位置,两侧高山的宽度和长度,山谷的具体位置,以及飞机场的详细数据。“没有山炮,要是有炸毁它个王八羔子。”不知道是哪个队员在愤怒地骂着。蒋正涛环视了一下队员们说:“用不了多久,小日本这些害人的设施就会消失。”:()野性迸发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