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管志杰,赵玉娘随着贾文龙去了松滨市贾文龙的家。她还是不放心任红,任红对贾德金的事情是反复无常,她要是再这么折腾俩孩子就让她折腾废了。贾文龙要陪她一起回去,赵玉娘不同意,一是贾文龙厅里的事情很多;二是,她和任红有些话当着贾文龙的面不好说。贾文龙驱车去厅里了,但临走的时候,贾文龙叮嘱金永秀和赵玉娘的警卫要注意赵玉娘的安全。冯淑兰不在赵玉娘身边,贾文龙总是不放心。到了贾文龙家,赵玉娘见到了任红。任红看上去比以前精神了一些,她看赵玉娘来了很高兴,但也没表示出很欢迎的样子。“最近怎么样?”赵玉娘不冷不热地问道。“对付吧!”任红仍然是那副无所谓的神态。任红接着问赵玉娘说:“到饭时了,你饿不饿?”“饿咋的?你要安排我啊?”赵玉娘调侃地说道。“我要出去吃饭,如果你饿就和我一起去。”任红说道。任红这副样子还真让赵玉娘感到吃惊,怎么还要去外边吃饭。赵玉娘盯着任红看了一会,还把任红看毛了。她气冲冲地问道:“你去不去?看啥看?”任红的举止行为还真让赵玉娘琢磨不透了,她觉得任红好像有什么心事,便答应任红一起去吃饭。出了大门,上了赵玉娘的吉普车,赵玉娘问任红去哪里吃饭,任红说去江边酒楼。“发财了?怎么去江边酒楼?”赵玉娘问道,但任红只是看着外边马路上的行人,没有搭理赵玉娘。赵玉娘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江边酒楼属于高档酒楼,去那里很少是吃饭的,都是接待或者应酬什么的,才去那里。公私合营,现在吃饭的人也少了。都是没钱人了,谁还来这个地方吃饭。上了酒楼找了个临江的地方坐下,任红拿起菜谱看了看问赵玉娘说:“你吃什么?”看着任红熟练大方地拿着菜单,赵玉娘有点蒙圈,这任红今天是怎么了。小气、猥琐、唠叨的任红不见了,神态大方而洒脱,好像变了个人一样。特别是任红问赵玉娘说的“你吃什么?”以前她说话都是“你吃啥?”吃什么和吃啥是不同的。“你今天是怎么了?”赵玉娘又问任红。“你到底吃不吃?”该轮到任红训斥赵玉娘了,颠倒过来了,以前都是赵玉娘用这个口吻和她说话。赵玉娘知道任红是有事情和自己说,但她真不知道任红要说什么,所以只好要几个菜,看她说什么吧。菜上来了,任红熟练地拿起酒壶给赵玉娘斟酒,然后又给自己倒上。没等赵玉娘客气,任红端起酒杯说道:“啥也不说了,都在酒里呢,来先喝一个!”说完,任红一仰脖子就把自己酒盅里的酒干了。几杯酒下肚,任红的脸红了,并且有些醉意。她告诉赵玉娘,她感谢她,这次她帮助找的法师非常灵验,他能够算出她和贾德金的过去。赵玉娘听了心想,能算不准吗!我啥都告诉他了。再算不准除非是傻逼。任红继续说道,是她帮忙召回了贾德金的魂灵,贾德金也有了归宿。郑家屯是他永远的家,自己也就安心了。赵玉娘听到这里恨不得给自己两个耳光,早知道现在何必把贾德金的骨灰扬了,当时只想着贾德金的骨灰会给贾文龙和甘雨珊造成的危险后果了,没有想到任红的感受,确切说是没有想到任红会这么在意贾德金。“法师也给我问贾德金了,我可以再嫁人。”任红说完,赵玉娘又是一愣,这件事法师没有和赵玉娘说。赵玉娘心想,法师光顾着乐颠颠地拿钱走人了,忘了告诉她这件事了。他妈的什么法师,就是为了赚钱。“那你找呗!”赵玉娘告诉任红说。“找了!马上来了!”任红说完接着说:“本来今天是我们俩商量怎么和你说,然后让你和孩子们说。你还来了,该死的兔子往油锅蹦。”赵玉娘一听这个气啊,她气得质问任红:“我怎么是兔子了?还是该死的兔子。我怎么就该死了?”“你扬了贾德金的骨灰就是该死,不过他也放过你了。我求法师和他说了,贾德金也原谅你了。”任红的话可把赵玉娘气蒙了,这场法师等于给自己作的了。赵玉娘还会信这套,贾德金活着她都不怕他,死了她还能在意他。敢扬他骨灰就没怕他。这时,酒楼的楼梯口走上来一个人。任红看到了朝他挥手,那个人走到桌边。看任红站起,赵玉娘也站起来了。任红向那个男人介绍赵玉娘说:“她就是赵玉娘。”那个男人见到赵玉娘有些拘谨腼腆,他想伸手和赵玉娘握手,但又把伸出的手缩了回去。赵玉娘大方地说道:“坐吧,坐下说!”那个男人紧张地坐下,任红对赵玉娘说:“他叫徐国柱,是退休的铁路工人,在夜校我们认识的。没啥喜好,就是爱钓鱼。”任红在介绍徐国柱的时候,徐国柱也不说什么,只是一个劲地说是是。“就得,就得……”任红这次说得不流畅了,吞吞吐吐的。“哎呀,啥事你就说吧!”赵玉娘逼问任红。“就得你和孩子说了。”任红说道。一旁的徐国柱还是说是是。“不用说,他们能同意!”赵玉娘干脆地说道。“我知道,孩子都听你的。但你还是和他们说说。”任红几乎是哀求赵玉娘。“行,我和他们说!”赵玉娘话是这么说,但心里也是别扭。不是任红找男人别扭,而是堂堂的省公安厅厅长的妈妈走道,说出去总是不太好听。“你再和郑天豹说说。”任红说道。赵玉娘又蒙了,你走道和郑天豹说什么。但她没问任红,而是看着任红接着说什么。任红说道:“永玉大了,也不用我照看了。我们俩想去郑家屯老宅子去住,这几天作法事把邪气都驱走了,可以住。他钓鱼也方便,孩子也方便。”听了任红的话,赵玉娘放心了,这是再好不过的了。任红还是有些担忧地说:“这事得郑天豹同意。”:()野性迸发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