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饶命,陛下饶命!”
芙蓉面,蛇蝎心。能做北司使的都?不是?等闲之辈,他知道苏若胭的手?段,也亲眼见过?她是?怎样让那些?囚犯生不如死的。
朱缨没有回头,也没有说话,轻飘飘踢开了?他的手?。
一行?人的身影消失在诏狱尽头,韦顺满心绝望,想抽出腰侧乾仪刃先一步自绝,而苏若胭早有所料,一脚把?凶器踢出去两丈远。
“哈哈哈——”
容貌清丽可爱的女子笑得分外纯真,直教人甜进心里,在韦顺眼里却如同嗜血索命的骇人鬼魅。
“见过?佥事?大人。”
她甚至手?放在腰际,居高临下地冲他行?了?个?礼,咯咯的笑声在诏狱回荡:“这次你可落在我手?里了?哦。”
“啊——”
忽略了?韦顺的惨叫声,她弯着眼睛,一手?拽住他头发,拖进黑洞洞的牢狱深处。
苏若胭笑着,毫不在意?地擦了?一把?嘴角渗出的血,那是?方才交手?时被打出来的。
她不会忘记自己初到乾仪卫司时是?怎样被韦顺欺凌的,那被打断过?的左腿好不容易接上,至今仍在隐隐作痛。
和她一块进来的女子,要么被他们看上玷污,要么残了?,要么死了?,只有她运气?好坚持了?下来,等到了?周使。
好在一切都?过?去了?。
韦顺,接下来的时间里,你可要好好享受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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惨叫声从不远处传来,周岚月看不见画面,但多少能想到韦顺现在是?怎样的痛不欲生。
一盏茶前半分尊严都?不顾地冲陛下乞求饶命的人,此时恐怕是?一心求死了?。
人证被杀的怒火平息了?一些?,她轻轻弯了?一下唇角。
若胭忍了?这么多年,可算报仇出气?了?。
她还记得自己初接手?乾仪卫时,里面的女子少得可怜,几乎都?是?如韦顺般乖戾无能之流。日日不干正事?,只知结党倾轧,相互争斗,下属部门的状态也是?一团乱麻,行?事?毫无章法。
这样处处拿不出手?的组织,难怪会被御监司压着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