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娃娃。”
“爷爷,窝还想要两束花哦,介个似窝哒舅舅。”年年解释道,“窝还有一个小舅舅和奶奶,他们在家里面哦。”
“好好好,爷爷给你挑两束最新鲜的花。”
谢桦宣扫码付钱,静静地等待着老人挑选好。年年从他的怀抱里下来,哼哧哼哧地走到推车边,跟老爷爷一起挑花束。最后,年年在老爷爷的建议下,选择了一束向日葵,还有一束郁金香。
年年开开心心地抱着两束花,笑得两颗小酒窝都露了出来。晚风吹拂起他的小卷毛,连带着雨汽沾湿了他卷翘的长睫毛。
“好像要下雨啦!”年年道。
“天气预报说八点下雨,我也收拾收拾准备走了。”老爷爷笑着把另一束向日葵递给年年,“还有最后一束牡丹花,这束花就送给你了,小娃娃。”
年年摇摇头,知道老爷爷赚钱很不容易,并没有接受:“爷爷寄几要哦,阔以拿回去送给奶奶哒。每个银收到花花,都会很开心哦。”
老爷爷笑了笑,目光透着一丝怀念:“我家里没人了,小娃娃这束花就算是爷爷送给你的,希望你每天都能开开心心的。”
他会注意到这个卷毛小娃娃,除了因为他已经来买过一次外,另一个原因则是因为小娃娃总是笑得很灿烂,就像推车右角区域的向日葵,总是向阳盛放。
虽与花为伴,可他已经很久都没有看到过这么有元气的笑容了。
年年有些犹豫,迎着爷爷鼓励的目光,最终他还是接下了。他一口气抱住了三束花,粉雕玉琢的模样就像是花田中诞生的花精灵。
“蟹蟹爷爷,爷爷也要天天开心哦。”
“好。”老爷爷笑起来,“今天很开心,希望明天也是。收摊咯,小娃娃再见。”
年年腾不出手来挥挥,只能朗声说:“爷爷挥挥,再见哦。”
“再见。”
跟着大舅舅回到车里,年年将三束花放到旁边的位置,像守护宝藏的小龙,一动不动地守着花花们。改装后的豪华私家车,足以容纳下数人,坐在前面的徐宜茵跟年年说。
“年年宝宝有三束花了呀。”
“嗯嗯!爷爷银很好哦,窝萌去买花花,爷爷还送啦年年一束花花。”
跟年年坐在一起的顾谌译,只觉得可爱的弟弟真是人见人爱,不过他也很希望,好运能常伴在弟弟身边。
“真好呀。”
“茵茵姨姨,年年要把花花放在瓶子里,每天都看着它萌开花。”
“好,等回去了姨姨帮年年插花。”
“好哒!”
车辆平稳地行驶在路途中,年年和顾谌译嘀嘀咕咕完就开始犯困了,没过多久就捱在一块睡着了。顾清俨注意到崽崽们的情况,将空调温度向上调了两度,让爱人帮年年盖一下肚子,以免着凉。
谢梨邈拿出了一条备用的小空调被,帮两个小朋友一起盖好才退回去。她刚坐下,就听到前方大哥的声音。
“这次sliv教授因为医院那边的行程冲突,没有跟我一起回国,预计过两天才能到京市。”
sliv专家是国外最权威的脑科专家,两家人终究不放心年年时不时的晕倒,思衬过后还是请来了国内外最名盛的权威专家。
询问过这块领域同事的顾濯唯,低声道:“或许真的是当年的事,留下的后发症。不过后发症都有触发条件,年年当时晕倒的时候,身边有什么东西吗?或者说他在做什么?”
当时顾清俨两人都在场,场面跟以往相比并没有任何差异,崽崽前一秒还对着摄像头挥手说再见,下一瞬下播就晕了过去。两人回想了番当时的场景,并没有发现有任何的异常。
“在动物园里,旁边都是提示标牌,下播前对着的就是摄像头。”
“摄像头在年年的生活里出现过很多次,这个应该不是触发条件。”徐宜茵柔声道,“还是等sliv教授来后,再做定夺吧。”
“嗯。”
徐宜茵道:“至于年年说话的问题,我跟濯唯都问过团队的同事,有一个同事她的小孩也有过跟年年类似的伤势,那个小朋友甚至比年年要严重一些,当时他的舌尖几乎都要断掉了,好在治疗很及时缝合后恢复的好,现在六岁说话基本没有任何问题。”
谢桦宣目光沉沉,修长的五指慢慢收拢,缄默无言。
坐在驾驶位的顾清俨喉结轻滚,他的声音里藏着难以察觉的情绪波动,压得很低:“嗯,我们会慢慢教年年。”
年年曾经承受过的伤害留下的痕迹,他们不会有半分不耐和埋怨,只会耐心百倍地用爱意抚平。所以没有关系,无论是生长发育比同龄人慢,还是说话咬字发音含糊不清,都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