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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慎在听闻母妃要被陪葬,几乎要站不住。
跪在地上的李公公,为了将来的命,求到了他的面前。
“求太子能保住贱奴这条命。”
周慎在理清来龙去脉,强撑住心中波澜,这时他收到手下幕僚送来的书信。
他拆开一看,原来是裴少韫在关进大牢之前,托人写下的信。
上面只有简单的两字,“皇后。”
周慎捏紧了信件,想到生母,又想到这段时日兄长的死,还有程宜被人带走,种种过往,令他深陷困厄。
父皇,你何苦逼迫儿臣呢?
周慎阖眼,良久,他睁开了眼眸,坚毅的目光不再纠结。
“绍浏备车,孤要去皇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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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宫内。
皇帝身子疲倦,早早歇下,起夜时,发现寝宫点了一盏烛火,四面窗棂大开,他禁不住咳嗽,“大胆,来人。”
谁半夜不关窗,皇帝勃然大怒,起身时,才惊觉四周不对,安静得过分,犹如一根针落在地上都能清晰可见。
皇帝疑心四起,抽出龙床的佩剑,大声怒吼,“谁,徐宁人呢?”
在他的大喊大叫,身穿皇后宫服的皇后走了出来,皇帝瞪大了眼睛,不是因为她贸然出现,而是皇后手中有一把剑。‘
长剑锐利,一路划在石板,发出刺耳的声响。
“你敢——”
“我为何不敢,你知道我等这一年多久了吗?”
皇后意气风发,犹如昔日惊艳地,坐在马背上,潇洒的女童。
“你杀了我的夫君,还剥削我娘家的势力,这些我都能忍,可你千不该万不该,杀了我的女儿,你明明知道女儿也是你的。”
皇后握紧了剑柄,牵扯出讥讽地一笑。
皇帝震怒,“若不是你背弃朕,朕怎么会做出伤天害理之事,有错是你。”
皇后提起手里的长剑,一步步往前,眉眼的愤恨变成了平静。
“你总是这样,从不肯承认自己的错,这一切就让我来终究,你也别想我陪你。”
“你敢——”皇帝意识到李公公背叛,勃然大怒。
却抵不过她一句。
“我叫徐长青,不是你的皇后,也不是天下人的皇后,我是我娘亲和父亲的孩子。”
昔日徐家被皇权逼迫打压,父亲唯靠自缢保全了徐家,母亲也殉情而去,独留下她夜夜孤枕难眠,痛不欲生,把自己关在宫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