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絮雾不给他机会,走到他的面前,从容淡定。
“我喜欢的一直都是自由,你在约束我。可你从不承认,自以为是喜欢我,就要我温顺像只鸟,被你拿捏在掌心吗?”
“裴少韫,你自以为是,像只有手段的可怜虫。”
江絮雾说这番,用尽全身的力气,哪怕眼眶止不住的泪水流出来,身子在颤抖,可她依然双眼饱含泪水,不屈服,犹如宁折不弯竹子,沉声道。
“裴少韫,你真的喜欢我吗?”
……
他在江絮雾的质问下,说出了心中所念,“爱。”
“既然爱我,为何不敬重我。”
一向巧舌如簧的裴少韫被逼得哑然。
直到他走出来,四肢百骸犹如灌入了寒冰,来到院子,他见到阴沉面容的江辞睢,提着剑,恭候多时的江辞睢。
“是谁允许你,伤害我的阿妹。”
卑微
长州下了三天的大雨,江絮雾送兄长出行是烟雨天,她一袭鹅黄色褙子,衣襟是花卉刺绣,走动间,宝相花纹锦鞋踩在水洼,浸湿了一片,裙摆都洇染了。
看得江辞睢心疼不已。
“说了你不用你送我,这大雨天,你要是风寒着凉怎么办?”
江辞睢面容严肃,江絮雾唇角扯出一抹笑意,“我想送阿兄。”
他见她固执,伸出手拂她的发髻,“过一段时日,阿兄想办法来长州任职。”
“阿兄,你别因为耽误你的前程。”江絮雾想也不想反对。
“可我的前程是你。”
江辞睢安抚她不安,低声道:“我有分寸,你莫要担心。”
见到兄长笃定的目光,江絮雾这才颔首,眼睁睁看他上车舆,渐行渐远。
待在车舆的江辞睢,看到阿妹的身影消失在眼前,搁下布帘,他席地而坐,撩起衣袖露出用白纱包裹受伤的手臂。
他露出厌恶的神色。
想到昨晚两人为了避免打搅江絮雾,去了不远处楠子郊外,几个回合下来,弄得双方都有伤势。
江辞睢是存了杀心,来到阿妹的厢房,就已经知道不对劲。但他护妹心切,并未揭穿,回到厢房提剑,守在院子,他耳力极好,听到厢房里的动静,却相隔甚远,大致知道眼前裴少韫惹他阿妹在哭。
杀心陡然上升。
他的阿妹,怎么能被人伤害成这样。
江辞睢对裴少韫动起手来,自是不留余地。
裴少韫碍于江絮雾的关系倒也不敢下狠手。
他把握时机重伤了裴少韫,还想再下死手,奈何他身边还有其他下属。
江辞睢每每想到这里,杀意止不住,想要毁掉眼前一幕。
不过他想到后续算计好的计谋,江辞睢这才收起全身的杀意,吩咐车夫换官道。
与此同时,皇帝病重,奄奄一息,太子遭刺杀,人心惶惶,十皇子又在御前伺候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