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絮雾面色煞白,难怪他会愿意放自己走。
裴少韫搂紧挣扎不断的江絮雾,肩膀的伤势不断在流血。他依旧不在乎,在瞧见江絮雾哪怕被自己抓回来,还一脸愤愤不平,想到她之前不近人情的模样。
他轻笑道:“这次给阿絮一个教训,如果想要一击猎物,就不要心慈手软,要一击毙命,不要拖泥带水。”
裴少韫话毕,在江絮雾双目惊惧下,强行将她打晕带走。
江絮雾轻而易举就被他打晕抄手抱在怀里,青衣和松江等人也都赶了过来,见到吴老大的尸体和裴少韫的肩膀的血迹。
他们下意识都认为是裴少韫杀了吴老大。
可青衣望着打晕被带回去的江絮雾,心生疑虑,再看裴少韫似笑非笑抱着她回去,目光却阴鸷看向怀里的人,总让她心生不安。
不过应当是裴少韫担心江絮雾,才会这般吧?
青衣深感不安,一路上惴惴不安。
直到他们回去,裴少韫要回去前方禀告,将江絮雾交给青衣的时候,她亲眼看到裴少韫目光幽暗,不紧不慢道:“以后不要让她下车了。”
青衣心头一惊,仰起头,见到裴少韫眼底深藏的怨恨,令她惊恐像是发现重大秘密,垂头不敢再看裴少韫的神色。
裴少韫随后甩袖离去,青衣将江絮雾放回车舆,耐心守护在一侧。
由于此次马匪突袭,人员伤亡并不算多,但是马匪怎么知道他们路过这里,见他们人多势众,果然是早有准备。
严鞍号召官员,说他们一行人定有马匪的探子,一时之间,人心惶惶。
随后有人指出裴少韫在前头剿匪,后方的马匪闯入,他却第一个冲到后方,“实在是疑点重重。”
此人名马乐,素日与江辞睢交好,见到严鞍质问手底下的人,第一个跳出来,直指裴少韫的不对。
严鞍和在场的官员都将目光落在裴少韫身上。
裴少韫浅笑:“下官忧心马匪他们声东击西,怕他们闯入后方是为了粮草,心急如焚,忘记转告严大人,就擅自去往后方,是下官擅离职守,还望严大人责罚。”
裴少韫面色苍白,肩膀的伤势还是刚刚处理好,拱手时,伤势崩裂,血迹渗透出来,与裴少韫交好的曾九率先帮他说话。
“裴大人忧国忧民,关心过切,还望严大人明察秋毫。”
“我也听说裴大人斩杀了这批土匪的老大,俗话说,功过抵过。”
……
众人你一言我一言,全都是帮裴少韫说话。
江辞睢觑见这一幕,拱手站出来,“严大人,虽然裴大人是关心过重,可国有国法,若是其他人学着裴大人擅离职守,这往日的规矩要怎么立下。”
严鞍捋了捋发白的胡子,在这场辩驳下,他下达了命令。
裴少韫擅离职守,念在其有功,又有伤势,于是杖罚二十下,也算是给下面的人立威。
责罚不轻不重,裴少韫又是受伤,其他人自是无话可说。
事后,严鞍继续调查探子之事,而裴少韫去领了刑法。
裴少韫脱光了上衣,肌肉扎实,倒与君子不匹,但他面不改色躺在长几上,肩膀上还有伤势。
几声仗罚,连绵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