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絮雾努力撑开眼睛,扶着自己额头,感觉自己好像睡了一觉,她撑起手,抚额抬眸发觉有绸布挡住视线。
她解下绸布才发现是红盖头,抬眸环顾一周,只见面前的紫檀木雕花海棠刺绣屏风还有右侧的大红酸枝木柜贴着喜子,再往前看是一张八仙桌,上面摆着果脯瓜子,还有一对龙凤蜡烛。
江絮雾站起身,这才发现自己坐在弦丝雕花架子床上,再看床上一对鸳鸯被褥,她后知后觉。
她在婚房?
可是有哪里不对劲,她正想着,却听到门口传来的“嘎吱——”随后便是一个人的脚步声,她以为是沈长安,高高兴兴地站起身喊,“沈大人。”可隔着屏风,江絮雾看不清来人,见他不理,江絮雾还以为是不是她喊错了,思虑了一下,香腮红粉,羞赧地说。
“夫君?”
可来人迟迟不应答,江絮雾这才反应过来不对劲,着急忙慌地抄起放在角落里长几的摆件,一座以白玉所刻镂的富贵玛瑙梅花盆景,不大不小,砸人应当有分量。
江絮雾聚精会神地猜想来人是谁。
可当来人穿着新郎服,松形鹤骨,似笑非笑地道:“江小娘子,不对,我应该说,娘子。”
江絮雾不假思索地后退,身着嫁衣的她玉貌花容,皓齿蛾眉,一举一动都比往日尽态极妍。
更甚者,当她害怕地后退,蒲柳之姿,色厉内荏,令人催折之意。
“我怎么在这里,裴少韫你到底做了什么,不,你敢走过来试试。”
见她逼到退无可退,还将手里的摆件砸来时,他轻而易举地握住她纤细的手腕,再一点点逼退她在床边。
“小娘子你怎敢,怎敢,嫁给别人。”
一想到,若不是他半路截下,与她洞房的人是沈长安,他冷笑一声,在江絮雾挣扎地拳打脚踢时,他扣住了江絮雾雪白的后颈,将人抵在床上。
“你疯了,裴少韫,我今晚是要嫁给沈长安。”江絮雾被禁锢双手,眼尾发红,恶狠狠地瞪着他。
可裴少韫双手解开她腰间玉带,在她惶恐不安中,他露出阴鸷的目光,一寸寸地,仿佛要齿噬她的骨肉。
“你除了嫁给我,还能嫁给谁,小娘子?”
“你给……滚……”
诸多隐忍,换来无情。
裴少韫眼眸晦暗,攥紧她的手腕。“你敢……”江絮雾被他吓到,全身挣扎不已,可越挣扎,裴少韫笑得越瘆人。
床幔玉勾被撂下,小娘子的呜咽声被吞没住,男人抚捻她香温玉软的身子,再一点点地拖着欲要爬走的小娘子,一沉。
春色旖旎。
“我怎么不敢呢?我们本就是夫妻一体。”裴少韫吞没她的呜咽,手指勾起床边为她备好的锁链,在她惊魂未满的目光下,锁住了她作乱的一双脚踝。
怀揣着愉悦的心情,他又再度啃噬了她全身的皮肉。
你本来就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