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西臣笑出声。
“梁昌总能找来一堆奇怪‘秘方’,那算是保养吗?”
梁云辞错愕,“他找来的东西你也敢喝?”
“我都是亲眼看他喝完了,我才喝。”
“我说嘛。”
她说着,又叹一口气,说自己的头发多么多么不容易,这些年可小心养护了。
梁西臣正用手指卷着她的头发把玩,听她这么说,自然要好好夸一夸她的头发。
自打在金陵知道了时宁的事,俩人磕磕绊绊又折腾了这几年才领证,梁云辞几十年练就的高冷面具早就戴不住了,听他夸奖,她表情变化不大,眼里却藏不住。
“哪天我把人叫到家里做保养,也带上你。”她说。
梁西臣唇角勾起,无有不应。
“好。”
夜还长,他们可以聊很久。
梁云辞最近把不吃夜宵的习惯都弄丢了,还爱吃甜的,深夜里也能吃一些,边吃边聊。
说到从前,自然要提到从前的人。
“徐家义的小女儿十岁庆生,我们一起去吗?”梁西臣问。
“他女儿怎么这么小?”
“三婚生的,能不小吗?”梁西臣笑道。
梁云辞内心啧啧。
“人生可真说不准……”
陈宽看着吊儿郎当,却和发妻恩爱了半生,赶上第一批浪潮,加上家底厚,这几十年里,生意做得极大,连梁云辞都赶不上他,他大儿子从了政,前不久刚到帝都,还请了梁西臣关照。
徐家义从来都是斯文好说话的模样,却是个狠人,借着他姑父的势,从上世纪末开始,成了港城搅弄风云的大人物,婚姻却多舛,只和第一任妻子有一个大儿子,第三任妻子生了如今的小女儿。
唯一令人欣慰的是,几十年里,他们的交情都没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