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寒跟没听到似地,“他把韩瑜然的身子整个地揽进自己怀中,用他的脸贴着她的脸,用他的唇去吻她的唇,“你不会离开我的,对不对?”
韩瑜然醒来时,觉得脸上湿湿得,她睁开眼的一霎那,看到的竟是顾寒泪湿的脸。
她吓了一跳,他在哭?
两辈子第一次看到,为什么?
“你醒了?”顾寒幽深的眼眸一瞬间闪烁出明亮的光芒。
“你哭了?”韩瑜然想笑。
“有吗?”顾寒勾起一抹笑,“从燕州赶过来,路上风沙大,急着赶路,弄出来一个迎风流泪的毛病。回头让大父开点药治一下就好了!”
秀秀招招手,示意产房里的人和自己一起退出去。
“你累不累?”顾寒问。
“好累!生简儿的时候没费多大力气,怎么老二差点把我折腾死!“”
“谁让你嘴馋,每次吃那么多!我就该天天待在你身边管着你。那时候太放任你了!唉,是我的错!”
顾寒想起燕州那一个月,自己就忙着和她玩游戏了,对她吃多吃少这事关注度不够,造成她吃得多,孩子大,所以难生!”
“那我下次怀孕时一定管住嘴!”
“下次?没下次了!”顾寒摇头。
“我还想生个女儿呢?你不想要女儿?女儿是爹爹的贴心小棉袄!”
“不要,别说棉袄,就是皮袄,再暖和的袄也不要!”顾寒面色严肃地摇头,
太吓人了!他这辈子还没经历过比这更让他恐惧的事情,比他在千军万马之中冲杀还要令他感到无助和绝望。
在千军万马中冲杀,至少主动权还掌握在他手里,可是她生孩子,他完全帮不上忙,除了在门外疯狂地踱来踱去,就是心脏疯狂地跳动。
他以为她离开他的那一霎那,他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撕心裂肺的痛楚,到现在那种痛感还清楚地存在他的脑中,他真怀疑,自己是不是因此得了心疾了!
门外突然传来哗啦啦一阵人响,顾一大声喊道:“主子,大夫来了!”
韩瑜然不解,“秀秀现在是青州府有名的女医,你还请大夫来干什么?”
顾寒尴尬,当时病急乱投医,她无法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秀秀身上。
多个好大夫,也许就能多几分生的希望!
“没事了,让他们走吧!每人给他们十两银子的红包!”
外面响起大夫们的一片祝贺声:“恭喜得贵子!”半晌之后,秀秀把哭哭啼啼的大胖小子抱了进来,“这孩子生下来秤了一下,十斤,真胖!”
顾寒的嘴角抽了抽,这儿子准是个饭桶,他娘怀他的时候,那饭量实在是惊人。
几天后,顾寒的这一预言得到了证实,这孩子太能吃了,一个奶娘的奶都不够他吃,他成天饿得嗷嗷叫,只好又请了一个奶娘,两个奶娘才勉强把他给喂饱了。
馋嘴爹爹
顾寒给老二起了名字叫顾阳。小名叫饭饭,因为他饭量太大,像个饭桶。
韩瑜然偶尔一次想自己喂饭饭,刚把饭饭抱进怀里,开始解衣服,顾寒发现了,立即冲过来,抢走饭饭,丢给了奶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