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寒挑眉,“这么说来,西越原女皇木玉秀肯定不愿意交出这份遗诏喽!”顾一点头,“正是如此。这个木婉丽是个性子冲动、个性鲁莽的人,头脑十分简单,现在就听任着完颜阿木木摆布。”
“完颜阿木木不会任由木玉秀拖延,他一旦的到木玉秀下落,一定会严刑逼问遗诏在哪。如果木玉秀实在不说,完颜阿木木会毫不留情地杀了她。毕竟那玄而又玄的遗诏,完颜阿木木不一定会信,就算他信了,西越亡不亡国,在位的女皇受不受神明的保护,他根本不在意!所以他必会迅速杀掉木玉秀,以防节外生枝!”
“主子,那咱们该怎么办,现在就去救出木玉秀吗?”
顾寒摇手,“咱们也不急,总得让木玉秀吃些苦头。那时咱们再去救她,就是救她于苦难之中。你要时刻盯着,不能让完颜阿木木的人杀了木玉秀!”
“属下明白!”“顾二到那边了吗?”顾寒突然莫名其妙说了一句,顾一怔了一会,想起来主子是问顾二有没有到韩瑜然那边。
“咱们往京城送信是一个月前,顾二肯定已经到韩夫人那边了!”
顾寒突然轻笑一声,居然过去一个月了,那她现在的肚子应该很大了,六个月大,像个大皮球一样。很想看看她肚子如球的丑模样!
顾一不停地眨眼睛,主子这笑容,这眼神,怎么好像思春一样?
他觉得浑身不自在,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他瞅了瞅门,往门外一扑。赶紧跑啊!
顾寒却沉浸在对韩瑜然怀孕的想象中出不来了。
“你生简儿的时候,我不在你身边!我多希望你生老二的时候我能陪着你!可是西北现在危险重重,我实在不能赶到你身边去。如果生老二时我仍旧不能陪着你,你要原谅我!”
说着,顾寒突然起身,翻出随身带来的行李,从一个长方形的盒子中取出一卷画轴。
他慢慢展开,竟是一幅美人图。
美人图被他摊开平放在面前桌上,画中女子赫然就是韩瑜然。
顾寒用手指轻轻描着画中韩瑜然的轮廓。
他细细地摸过她的发髻,额头,眉毛,眼睛,耳朵,鼻子。
他的手在她的唇上描摩了很久,又继续向下,在她的胸前又抚摸了很久,再继续向下,停在她的肚子上摩挲了良久良久。
仿佛那肚子里面真有着一个小生命,他能感觉到他的存在,正在用手指与他沟通交流。
“如果能尽快解决这件事,我就可以赶到你身边陪你生产。都说女人生孩子是过鬼门关,我不在你身边,始终不放心!你一定要好好的,等着我去接你!”
顾一在窗外偷看半天,看到主子又把韩瑜然的画拿出来看看摸摸,叹了口气,以前在京城时,还觉得主子似乎不怎么在意韩夫人,有她没她都无所谓。
可是自从主子与韩夫人分开,主子一直记挂她。
不仅亲手画了这幅画,而且到哪儿都带着它。一个月前他得知自己有了两个孩子,简直要笑傻了。
燕州城外与杨肖激战那一夜,主子伤得那么重,失血过多加体力不支加胸口的伤一次次撕裂,几度昏死过去。
所有在场的军官都哭了,都以为主子必死无疑,可主子竟挺了过来。
醒过来第一句话居然跟他说:“我有俩儿子,我说什么也不能死!”
这当了爹的人真就是与以往不同啊!
祸国妖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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