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寒已经倒了,她不相信韩瑜然还能蹦跶几天,表哥现在是投鼠忌器,等待着顾寒彻底跌倒爬不起来的那一天!“既然大家对卢轩二房庶子的身份都没有意见,那么就在族谱上记上了!”
一位族老跟大家招呼了一声,便把卢轩的名字记在了二房庶子的位置上。
这一夜,是韩瑜然两世以来最开心的一夜,她的亲亲儿子成了她名正言顺的嫡子。
她看着睡在自己身边的那个小小人儿,心里充满了甜蜜与欣喜。
而这一夜的李朝瑶,却是另一番凄风苦雨。卢轩被留在竹安院没有带回来,李朝瑶趴在床榻上,“呜呜”地哭泣,泪水把枕头浸得湿透。
在这个极需要被表哥安慰抚摸亲吻拥抱,以排除心中伤感,一起发泄心中怨恨的夜晚,表哥却在春花的房里,与她恩爱缠绵。
李朝瑶的哭泣声传到春花房中,春花奇怪地问道:“二爷,李姨娘怎么对卢轩这么上心,自从卢轩被认作咱们的庶子,她就哭个不停?”
卢迟心中憋着一口气,又不好对春花说出实情,只能喊来小菊,吩咐道:“你去跟李姨娘说,让她别嚎了,嚎得我心烦!”
李朝瑶以为自己的哭泣能唤起卢迟对自己的感情,毕竟从前,表哥是舍不得让她这样伤心哭泣的,但没想到小菊居然传来表哥这样无情的一句话。
她紧紧咬着被角,一夜无声流泪到天明。
第二天,是春花和卢迟要去仁记米行找胡仁公的日子。
卢迟亲自为春花梳妆,甚至画眉。
两人精心打扮了一番后才坐着马车直奔仁记米行。
才到仁记米行,胡雪牛立即急匆匆地迎了出来,喜不自胜地对春花说:“雪花,你终于来看大哥了!”
胡雪牛一边抹着眼泪一边把春花迎进了内堂。
安排两人坐下,又上了茶,胡雪牛开始对春花嘘寒问暖,对旁边的卢迟却不理不睬。
“雪花,身上的伤好了吗?”胡雪牛一脸关切。
“哥,全好了!多亏相公悉心照料,他每天都要亲自给我涂药,细心着呢!”春花笑得甜蜜。
胡雪牛这才有空看了眼卢迟,“你小子知错就改,这才像话!”
胡雪牛又问:“李姨娘最近对你怎么样,有没有欺负你?”
春花赶紧摇头,“自大哥那天走后,李姨娘一直被相公禁足。她现在也知错了,上次还特意吩咐婢女给我做了碗莲子银耳羹,向我赔罪。不过那婢女手脚笨拙,给打番了。嘻嘻!”春花说着开心地笑出声来。
卢迟身上陡出一身冷汗,幸亏那天自己发现及时,不然表妹犯下大错,胡雪牛对自己失望透顶,那一万两肯定无望了。
胡雪牛点点头,“只要她不欺负你,你在卢府开心,哥就放心了。卢迟他待你怎么样?”春花偷眼看了一眼卢迟,说道:“相公对我特别好,他把寝具都搬到我屋中来了,一直都没去过李姨娘那里。平时对我体贴备至,呵护关怀,好的很!”春花说得是真心话,卢迟听了却心中窃喜,看来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没有白费,桩桩件件都被胡仁公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