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抗拒,配合地低下头颅。
任她多不想碰到他,可下一秒,她又躺在了书桌上,他压着她,一点点靠近,她想推开他的,可伸出手,却是渴望地抚过了他的眉眼。
——
楼下,不等天亮,少年床头的闹钟就响了起来,天气预报观测到今天会起大雾,能见度很低,但空气湿度非常适合菌类生长。
迅速洗漱完毕,他拿着手电筒走上二楼,用冰凉的手指轻轻戳了戳床上的人。
司然迷蒙地睁开眼,看向头顶那道模糊的轮廓,她的第一反应不是害怕,而是伸手想要去触碰他。
对方没有躲开,任她的手覆在自己的眉眼上向下划动,直至落在唇间。
她被那柔软的触感所震慑,想要退开,可他坏透了,在她呆滞期间,启唇,轻咬住她的指尖。
她面红耳赤,有点摸不清他是不是在故意戏弄她,一时之间有些不知道该怎么收场才好。
待到他牙齿用力,她觉察到痛,嘶叫一声,整个人都清醒了过来。
绚丽而浪漫的龙沙宝石,书桌也不见了,换成了这张铁床,眼下她躺在床上,而陆行言坐在床边。
静默良久,他抬指打开床头的台灯开关,看着她脸上晕红一片,疑声问道:“瞿司然,你感冒了?”
她清晰地感知到了自己的脸颊还在发烫,缩到被子里,悻悻地说道:“没有。”
他把手背放在她额头上,确定没有发烧之后,转而托着她的后脑勺把人扶坐起来,“那就起来,当我的助理。”
“我不去!”司然后怕不已,烦闷地推了推他,拿起枕下的手机,嘟囔道:“才五点半,你都不睡觉的吗?”
“晚上十点睡觉,到现在七个半小时,不够么?”他取过她的手机,查看她的应用程序,“互联网能带给你什么?要每天刷到凌晨才睡觉?”
“不要你管,你还给我!”司然扑上去就要抢,他摁灭屏幕躲到一边,“我不知道密码,到楼下再还给你。”
她一屁股坐在被子上,“陆行言!”
“撒娇没用。”他丢下这句话转身离开,留下她气急败坏地喊道:“谁和你撒娇呀!”
“据我所知,这里并不存在第二个会撒娇的人。”
他轻飘飘地回答,顺带着还将房门带上了。
司然又气又羞,她才没有,她从小到大都没撒过娇,因为赵巧姝早早地就告诉过她,撒娇没有用。
清洗完毕,她噘着嘴下楼,饭桌上的人以眼神示意她过去。
她别过头,“不想理你。”
“红枣参鸡汤补气血,宋婶特意给你做的。”
司然恰巧看到宋婶端着玉米走来,她挤出一抹笑,“谢谢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