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晏辞意识到什么:“除非孟坤林不得不来见她,而钱莉打给他的那个电话,就是他不得不来的理由。”
“是。”
顾己点了点头:“宋晏辞,也许我们该验一下阳阳乐乐和孟坤林的DNA了。”
纵然宋晏辞刚才已经有了隐隐的猜测,但话从顾己嘴里说出来的时候,宋晏辞还是遍体生寒。
如果那两个孩子的亲生父亲是孟坤林……
顾己合上日记本:“孟坤林女朋友所在的医院,你留了多少人?”
“不多,但只要他出现,就没有逃脱的可能。”
宋晏辞发动车子:“每个月的明天,孟坤林都会去医院探望白鸽,每次他都会在医院待三天。”
“如果孟坤林知道警方已经找到了白鸽所在的医院,他不一定会来。”
“所以我也在赌啊。”宋晏辞耸了耸肩。
顾己在手机里找出白鸽和孙引弟的照片,她看着那两张越看越相似的面容:“赌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数十年如一日的感情吗?”
“也许到了一定阶段,感情会慢慢变质,但我一直相信一点,人的执念是会随着时间越来越偏执的。”
宋晏辞嗤声一笑:“白鸽就是孟坤林的执念。”
“但愿吧。”
顾己心中冰凉一片,她熄灭手机屏幕:“孙引弟长得很像年轻时候的白鸽。”
宋晏辞许久没有说话,直到半晌之后,车里响起一声叹息。
又过了一会儿,顾己忽然问他:“你胳膊上的伤这么快就好了?”
“没有。”
宋晏辞说:“我只是在故作坚强,你别看我两只手都在方向盘上,其实我只有一条胳膊使得上力。”
“那你为什么不让我开车?”
“因为我要故作坚强。”
宋晏辞一脸严肃:“女人不能说随便,男人不能说不行,所以我必须故作坚强。”
顾己觉得好笑:“要不换我开?”
“不用。”宋晏辞严词拒绝:“我可以,我能,I。”
顾己不说话了,脑袋靠在车窗上看着窗外,在宋晏辞觉得她睡着了的时候,顾己突然坐起来,从兜里掏出个东西递过去。
宋晏辞简直快要哭了:“我真的不想吃饼干了……”
“不是饼干。”顾己抬了抬掌心:“巧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