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王妃传召过来的沈溪,坐在豪华精致的待客厅里,心里琢磨着不知王妃找他有何事吩咐?
洛璃穿了身舒适的淡蓝色蜀锦绣花长裙,外罩一层飘渺的云烟纱,头上简单的一支玉簪金花插在发髻上,天姿国色,淡雅高贵,步履轻松洒脱的走了进来。
沈溪急忙起身给王妃见礼,:“沈溪见过王妃。”
洛璃未语先笑,伸手虚扶了一下,:“沈大人不必多礼,请坐。”
知道王妃不喜欢繁文絮节的沈溪,谢座后很随意的坐在了下首。
洛璃开门见山,:“沈溪,你是个守寡几年的鳏夫,太皇太后更是守寡多年,都是孤单寂寞的可怜人。
我想为你们牵根红线,你对我母后有没有这份心思?”
沈溪吓了一跳!
急忙撇清,:“不敢!臣不敢对太皇太后起不轨心思。”
洛璃笑眼斜暼了他一眼,慢悠悠的问道:“沈溪,是不敢对太皇太后起心思还是根本没有这份心思?”
沈溪老脸通红,吭吭哧哧的回答:“回王妃,沈溪是不敢!”
洛璃娇笑了一声,继续忽悠蛊惑,:“沈溪,你们跟着王爷和我来到这远离京城的海外澎湖岛,什么礼法森严陈旧教条之类的就不用太讲究了。
太皇太后年岁四十六,你四十八岁,年岁相当。我母后保养得当,貌美优雅,看上去比你要年轻了十几岁,算起来,你是老牛吃嫩草占了大便宜了。”
看到沈溪憋的老脸通红,惶恐羞臊的说不出话来的模样,洛璃善解人意的笑了笑,:“男女之情凭的是感觉,这样吧!你若是对我母后有心思就点点头,若是没有男女之情的心思就摇摇头,就当本王妃没提过此事。”
沈溪涨红着脸,心里“砰砰”乱跳,眼神不敢看王妃,郑重其事努力认真的点了点头!
洛璃笑得捂住了眼睛不忍直视,:“好,好!既然你有这份心思,母后那里我会替你游说,但追求佳人俘获她芳心的事,还要靠你自己努力。”
站在身后的如花和迎春笑得捂住嘴,花枝乱颤。
沈溪怀着一颗悸动的燥热的心,醉酒般红着脸,脚步飘飘的踩着棉絮一样走出了八贤王府。……
洛璃办事向来干脆利落,送走了沈溪就来到母后居住的慈宁苑。
对脸皮薄的母后要拐外抹角引导一番后再开门见山,端起茶盏来品了两口,慢悠悠的开口忽悠蛊惑:“母后,跟着我来的大脚女子军团的三千女兵,基本上都被赵德芳的亲兵墨云骑和飞云骑的臭小子们,给娶进门的娶进门,定了亲的定了亲。
我精心培养了这一地的娇嫩水灵的小白菜,就这样,被您儿子赵德芳手下那群种猪给拱了去,我这心情是心疼恼火又欣慰开心啊!”
太皇太后笑得眉眼弯弯,劝慰着装模作样的傻儿媳,:“璃儿,看着他们成双成对,成婚后恩爱和美,儿女绕膝的幸福生活,你该把心疼恼火全丢了,只留欣慰开心就好。”
洛璃偷偷一乐,瞅着太皇太后拍了句马屁,:“母后心地善良仁爱,总是盼望身边的人都能美满如意,不愧是母仪天下的太皇太后。”
太皇太后被儿媳马屁拍的舒服受用,:“是啊!母后从二十多岁寡居多年,深知孤单寂寞无依无靠之苦,就总是盼着身边的女子都能有个终身倚靠,圆满幸福。”
鱼儿上钩了,洛璃趁热打铁,:“母后,虽然我主张女子自立自强,但也希望女子有个呵护疼惜她的温暖宽厚的胸膛可以倚靠。
这世道女子本来就是被男权压制的弱势群体,在各种愚昧礼法教条的桎梏下生存不易。若是再孤孤单单一个人,想想她白日里艰难的独自抵抗外面的欺凌和阴谋算计,深夜里孤单寂寞的泪湿枕边,悲苦郁闷的辗转难眠之夜,就令人心疼。”
太皇太后被傻儿媳的话勾起了以往的回忆,被欺凌被阴谋算计的无数场面,深宫中那些无数个泪湿枕边,悲苦郁闷的辗转难眠之夜,仿佛就在昨日。
:“璃儿,不要说了,母后……母后想起那些日日夜夜,心里就恐惧又悲伤的难受。”太皇太后泪流满面,声音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