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不再问什么,人已经走到办公室的门口。
周时晏脱掉了外套,穿着深咖色的衬衣,领口解开了两个扣子,袖子卷起,露出小臂。
他低着头,看不见脸。
不过他会时不时握拳抵在嘴边咳嗽。
安宁没说话,敲了敲门。
周时晏抬头,看见她时,不是吃惊,而是拧着眉盯着安宁身后的成远。
“爷爷那边怎么样?”
安宁走进来,成远识趣地把门关上。
“爷爷受得住,但不代表之后再发生点什么,他会怎么样。”说话间,安宁已经站在办公桌面前,“就好比你如果在这个时候出点什么事,我想爷爷郁结很久的心情会一下子受不了。”
周时晏听出她话中的意思,“所以你特地过来就是要安抚我的?”
安宁微微皱眉:“我没义务安抚你,我只在乎爷爷。”
周时晏俊逸的脸上带着浅笑,“在乎爷爷,所以必须要过来安抚我。”
“。。。。。。。你还真能往自己身上凑。”安宁不想说话跟打太极似的,“你这是要把自己耗死?”
“还没让你原谅我,我怎么可能会先把自己耗死。”周时晏不急不慢地说,“他们的事不会影响到我什么。”
安宁面色淡淡,眼底划过一抹复杂的情绪,“既然影响不到你怎么不听成助理的话。”
“他和你说我什么了?”
“这应该不是重点。”
“嗯,重点是?”
瞧着周时晏故作出一副请教的表情,安宁真想转身就走。
但脑子里很快浮现出刚才成远在自己身边说的话。
她深呼吸口气,只问他:“去不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