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卫子琅则道,“此处的花灯节可是有趣多了,猜字谜,文人争魁大赛,以及未出阁得姑娘若是有心仪的男子,那日送其一展花灯,便是表达心意,若是接受,便回送一展,若是不接受,便不接……自然,男子也是如此。”
“那倒是有意思的!”沈无衣点点头,瞧着街道两边的灯笼若有所思。
这天气着实太冷了些,冷风吹来间,她都忍不住抖了抖。
便算是里三层外三层的穿着,便算是披着披风斗篷,她依旧觉着冷得很。
沈无衣搓了搓自己冰凉的小手,好奇问卫子琅道,“天气如斯寒冷,将士还得镇守一方,真是为难你们了!”
她其实挺佩服卫子琅的。
好好的一个富家公子,便算他娘是外室,可他爹是丞相大人啊,且看那样子,丞相大人对这个外室分量可是不轻的。
只要卫子琅愿意,他便算是进入官场,有个当爹的丞相在,平步青云不是十分简单之事么?
况且,他还是今年此届举人的榜首。
由此可见其文采之好。
他选择来到北境,北境气候严寒,外头冰天雪地,一场大雪落来,可侄其大腿深处。
沈无衣来了这里几日,她觉着自己的脸都要被冻得开裂了,生疼生疼的很。
二十一世纪的她自小生活在南方,从未见过北境这般的大雪。
而卫子琅听得沈无衣此话之后,只咧嘴笑笑,“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大祁之国,必得有人守护,我们的身后呀,是整个大祁百姓的安居乐业,便算是辛苦,也是值得!”
沈无衣向来对当兵的便有好感,卫子琅从军这一点,她绝对是支持的。
也从这个条件下能看出来,卫子琅的的确确是想从军的。
沈无衣当即笑笑,忽然又似是想起了什么,侧头认真看他,“军营不是有规矩,不可擅自离开么?你怎的来寻我了?可是要紧?你可是会受到军罚?”
“我同元帅告假了!”卫子琅笑笑,示意沈无衣莫要担心,“自打接到你哥哥信时,我便与元帅告假了,何时找到你,我便何时回军营……过两日城门开了之后,我送你回家。”
送她回家。
回家。
沈无衣瞬间再没了任何的话语。
卫子琅待她如此,倘若他们之间调换角色,她会不会如他一般,得到他失踪的消息之后,不管不顾的抛开手里一切东西,去寻他,去找他,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的去找。
沈无忧尚且都未曾寻着她,却被他找着了,由此可见,他是真的费心了。
能叫一人如此费心又费力的去寻,非是心上的重中之重不可。
原来,她在卫子琅的心里,真的有那么重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