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朔篱说的那些话,言知乔压根儿没当回事。
此刻看到这些喜庆的装饰,她没恼也没烦,面无表情的往前走去。
不过是痴心妄想罢了。
言知乔又继续往前,一边走一边观察着四周的情况。
整座宫殿大的有些离谱,她费了好一番功夫才走完一圈。
昨夜朔篱说他和她曾在这里居住过,可言知乔从头到尾对这里都没有产生什么特殊感情。
而且整座宫殿看起来很普通,并没有特别之处。
言知乔短暂的休息了一会儿,然后走到花园中的假山旁边。
造型别致的假山连着一个小型水池,里面盛开了不少白色睡莲。
莲叶下面,又有金色锦鲤若隐若现。
言知乔随意在水池边坐下,用手撩起一些池水往脸上和脖颈上泼去。
即使理智很清楚,她现在洗是在做无用功。
但她仍旧试图用这种方式洗去那股恶心的感觉。
至少在心理上,能好受些。
一通搞下来,言知乔的上衣湿了大半。
原本白皙的脖颈和脸颊,也因她搓的太用力而变得有些红。
言知乔没将那点微不足道的疼意放在心上,但…
她的视线忽然落在有些充血的指尖,眉心缓缓聚拢。
昨夜梦中的那个男孩儿,到底是谁?
若要说青梅竹马,他倒是符合。
难不成…他是朔篱?
此念头只浮起了一秒,就立刻被言知乔全盘否定。
以朔篱的态度,还有种种说辞来看,要么他认错了人,要么…只会是她的前世。
况且梦中那男孩儿对她的态度,可是没有半点敬畏。
而朔篱…
即使他努力摆出平等,或者做出上位者掌控一切的姿态,却还是会在不经意间泄露出些许异样。
——言知乔一向都是当老大的,哪能看不出其中的猫腻。
不是朔篱,那又会是谁呢?
还有那个在她脑海里一闪而过的小男孩儿,那仇恨的眼神和表情,她至今都还记忆犹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