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将敖敢!该上路了!”在沙门关结结实实收了几天礼的宣旨太监终于再次出现在敖敢面前,颐指气使道。倒也不是他想在这里停留,实则是韩卓收拢安武军残部也是需要时间的;几天的时间已经够快了敖敢看着面前那个简陋的囚车也是眼角一抽,其麾下亲兵却齐刷刷的拔刀出鞘!“混账阉狗!我家将军功劳无算,也是你配折辱的!?”这些亲兵都是随着敖敢从尸山血海里杀出来的,自然杀气惊人;老太监被这十几把雪亮的刀光和杀气一激,昨夜残存的酒意顿时消散了大半!更吓得有些夹不住尿,漏了几滴出来便面色苍白的尖声道:“反啦!反啦!韩将军!这些混账要造反啦!”韩卓自诩也是军方人物,哪怕敌视敖敢,此时又怎么会同一个阉人站在一旁?传出去让那些同僚怎么看自己?让萧丞相怎么看自己?便皱眉道:“公公,敖敢虽然铸成大错,但往日也的确为我大晋立下不少汗马功劳!依本将看来,这囚车就免了吧?”老太监有些不可思议的看向韩卓,到达沙门关之前他可不是这个态度!自觉受到侮辱的他又尖声道:“不行!敖敢乃是罪人!咱家奉陛下旨意将其押送回京,哪有罪人不坐囚车的道理!?金林卫听令!把敖敢押上囚车!谁敢阻拦格杀勿论!”其背后那些个身形健壮的甲士闻言便要动起来。敖敢手在背后做了一个手势,示意自己那些亲兵稍安勿躁;却不曾想站在韩卓背后的林华又唰拉一下抽刀出鞘!韩卓见这老太监调动了金林卫本来也不想多管了,反正他的态度是表露出来了此番又见到韩卓作态顿时有些慌张,怒道:“林统领!你意欲何为!?”便听得林华压着怒气道:“将军!敖敢这厮虽不是个东西,平日对我等多苛责慢待!动辄辱骂!但他不仁我却不能不义!敖敢好歹也是我安武军旧主,岂能如此折辱?若换成是您,属下同样也是万万不能答应的!将军,属下自请卸任统领之职,今日也定要将这阉狗斩于刀下!一应后果由我林华自行承担!”韩卓心中一动;‘旧主’?林华这个称呼岂不是就代表着他的确全然对敖敢不抱希望了么?并且换而言之,谁不希望自己有这样的属下呢便又决定管一管此事正在这时,远处一阵马蹄踢踏声传来,数百精骑从街道两侧对向而来,将众人围在中心;韩卓和老太监见这些军士穿着的都是沙门关守军的制服,所以虽然心中慌乱,却并不恐惧。高冲骑着一匹骏马越众而出,无视了老太监,对韩卓拱了拱手;又看向岿然不动的敖敢笑道:“敖将军,听说你今日启程,怎的也没派个人来通知我一声?”老太监见高冲也无视他,又是一阵心中怒骂,心道我这边刚到不久你就来了,需要什么人通知?整个沙门关有个什么风吹草动难道能瞒得住你这位守将?这个高冲还真是贱皮子,他可是听说敖敢自入城之后又是抢他府邸,又对他动辄呵斥辱骂的;现在还捧着一张热脸来贴敖敢的冷屁股敖敢斜睨了高冲一眼:“通知你?你是个什么东西?”果然老太监嘴角噙着一丝冷笑,准备看高冲如何收场;却没想到高冲居然毫不介意,只是笑道:“的确,本将只不过是一守土之犬,却是不能与敖将军的功绩相提并论路途遥远,唯有胯下一匹骏马相送!望将军平安!”高冲下马,把这匹骏马牵到敖敢面前,又对周围的精骑沉声喝道:“陈河!你率这五百精骑护送,一定要安安全全的把敖将军送回京城!若有小人作乱欲害敖将军者格杀勿论!”一骑士翻身下马,单膝跪地道:“末将得令!”“若敖将军少了一根汗毛,你就不用回来见我了!”“是!”老太监脸都黑了,这不摆明了是对他说的么?保护自己的这百十名金林卫是这些精骑的对手么?老太监不通军伍,但仅从人数上来说是打不过的韩卓本来有些幸灾乐祸,但见得高冲淡淡瞥了自己一眼,顿时也是面色一黑他说的‘小人’里包括我么?应该是不包括的吧刚才还跟我打招呼来着;那他看我一眼是什么意思?高冲也懒得搭理他们,只是面色复杂的看了一眼敖敢:“敖将军!保重!”又停顿了一下,咬牙道:“久闻将军练兵如神,我镇北军欲要再行招募两千精骑;不知道将军有什么能教我的?”“何必呢”高冲见得敖敢翻身上马随着队伍走远,站在自己的将军府前一动不动;韩飞有些无奈道:“将军,您又何苦掺和此事呢?”“你懂个屁!”高冲随口骂道,一个月的时间足够镇北军从塞外探知到许多信息;比如恰好找到了当初安武军被袭击的战场;又恰好发现长林部被灭族了;又恰好得知漠北有一支两千人左右的骑兵队伍,四处袭扰那些蛮子部落,搅的他们人心惶惶高冲想不明白其中的因果,也懒得去仔细琢磨,反正他只需要牢牢镇守沙门关就够了。和敖敢不一样,他背后可是有一个将门世家的;些许对于敖敢优待,完全是出自他以德报怨,军人相惜罢了,有问题么?传出去别人还要赞扬他雅量呢!他也不是什么好人,当初敖敢占了他的将军府,当天他就在城内提溜了一个富商出来,以走私的罪名灭了他满门,占据了这富商的府邸;只是高冲觉得,不管怎么样吧敖将军这样的人不该被朝廷如此对待:()洪荒:从龙族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