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萍拿出笔记本和录音笔,“请开始吧。”
炎焱看向审讯室的墙,那里什么也没有,只有一堵墙。
但炎焱的目光似乎穿透了墙。
她应该是看到了许多年前的那些往事。。。。。。
三天前的梁落和肖鸣刚下火车,他们需要乘大巴,再转乘去县城的小巴。
最后靠运气拦一个马车,才能到达鸡寨村。
梁落和肖鸣从马车上跳下来,和马车主人说了感谢,付了他路费。
梁落看看周围,他感叹道,“这年代,居然还有如此蔽塞落后的山寨。”
一条河从鸡寨村中间穿过,两边是木结构的吊脚楼。
村口有牌坊,字迹已经不清。天色已晚,无法辨别。
按牌坊的年代来看,这鸡寨村不是出过举人一类的文化人,就是出过宁死不嫁二夫的烈女。
天色已晚,梁落和肖鸣走过青石板铺成的路,穿过古色古香,大概是明清时候建的,几个家族祠堂。
来到了这里,唯一一家可以歇脚露宿的人家。
这户人家是县城派出所,帮梁落和肖鸣联系的。
这户人家太爷爷辈的人去世之后,爷爷年轻时带着儿女离开了鸡寨村,去了县城做一点小买卖。
但祖宅还在鸡寨村。
梁落和肖鸣轻轻推开那户人家,吱吱呀呀的祖宅大门。
院子里、房檐上已经长满了一人高的杂草。
一个已经坍塌大半但雕刻精美的影壁,说明这家在以前也算是大户人家了。
听到声响,一个年轻的小姑娘从里屋走了出来,落落大方地和梁落肖鸣握手:“是外省来的警察同志吧?欢迎欢迎。
我家的祖宅几十年没人住了,荒芜得很,条件不好,委屈二位同志了。”
梁落和姑娘握手,派出所民警给他们联系的人叫沐军,是男的。
小姑娘很开朗,笑着主动介绍自己:“我叫沐阳阳,是沐军的小女儿。
我爸身体不好,去年做了心脏搭桥手术。
而且很不巧,他上礼拜遛狗的时候摔了一跤。
我正好在放暑假,所以自告奋勇来招待二位同志。”
梁落说:“给你家添麻烦了,沐阳阳。
打扫房子辛苦了吧?”
梁落看到虽然院子里杂草丛生,但屋里已经打扫得一尘不染,两张活动床上已经铺上了干净的被褥。
沐阳阳笑着说:“不辛苦,就是这条件太差劲。
不过好在,您二位只是办案。
说实话,这村子让我常住,我也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