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娇字字句句情真意切,说得小江氏想开口为大江氏开脱都张不了嘴,大江氏更被翠娇的无中生有气得脸都绿了,伸手就要去打翠娇,“贱人,敢胡说八道,你主子分明伶牙利齿,你却说得她跟个小白猫似的,骗鬼呢?”翠娇避无可避,也不敢避,又被大江氏踹了一脚。“啊……。”“翠娇……。”南诺爬过去护住翠娇,抬起头,泪眼?挲的看着大江氏,“姨母若是有气,只管冲我来,何必为难一个女使?”“你跟这儿装什么可怜?小贱人,看我不撕烂你的嘴。”眼看着大江氏又要动手,小江氏猛地将手畔的杯子砸碎在地上,“够了。”楚心柔被小江氏的举动吓得不轻,怔怔的看向自己的阿娘。“长姐,你这是干什么呢?柔姐儿是我的儿媳妇,诺姐儿也是呢,你这样欺负她,可有将我这个正经婆母放在眼里?”小江氏的一句话,让大江氏笃定了她是在护着南诺。今日这场面已经让她笃定南诺是个有心计的,她还在镇国公府哩,她都能把韩子鑫留在东跨院儿,她要是离开了,自己的女儿岂不是会被她算计得骨头渣都不剩?不成,她绝对不能留下这个祸患,“柔姐儿与你才是血脉至亲呢,你尽信一个外人也不信我。罢了,今日你不信我也就罢了,我只信我自己眼里看到的,耳朵听到的,今日我倒替你做主好好教训教训这毒妇,省得你性子绵软压不住她的邪气,将来不仅被她牵着鼻子走,还要连带柔姐儿受欺负。”小江氏简直要被气乐了,现在是谁在欺负谁啊?她怎么能颠倒黑白到这种程度?“不必长姐费心了,我自己的儿媳妇要怎么立规矩,我心里有数。”“你非得跟我做对是不是?”眼看着姐妹俩要继续吵下去,在意识到自己婆母真的动了怒之后,南诺决定添一把火,增加几分她对楚心柔的厌弃。只见南诺爬到小江氏脚边,趴在她的腿上哭道:“婆母,真是儿媳的错,您的身子本来就不好,万不能再动怒,万一你的身体出了闪失,儿媳万死莫恕。姨母此番争执也皆为儿媳昨夜二爷在儿媳屋里留宿的缘故,姨母要是不高兴,儿媳就跟二爷说,让二爷时常都去心柔妹妹那里去就是,万不能让姨母和婆母您为难。”此时的南诺在小江氏心里的印象是懂事,委屈求全,她心疼的看着南诺,“你胡说什么呢,鑫哥儿也是你的丈夫,你与柔姐儿是平妻,万没有他只留宿在柔姐儿那里不顾你的道理,我还等着抱小孙孙呢。”不得不承认,作为嫡母,小江氏是很慈怜的,听到这番话,饶是南诺一直在演戏,也不由得为她这番话而动容。“婆母。”她轻轻地,感动的喊了一声。而此时这一幅母慈媳孝的场景落在楚心柔眼中十分碍眼,她怎么也没想到疼她的姨母几时就偏了心,这么护着南诺。“翠娇,还不赶紧把你家主子扶起来。”等到翠娇将南诺得新扶回轮椅上,小江氏又道:“这里乱哄哄的,送你家姑娘回去,赶紧找个大夫看看她脸上的伤有没有大碍。”“是。”带着小江氏满眼的关怀,翠娇推着南诺离开了。这主仆二人刚一走,大江氏便内涵小江氏,“今日你不想让我处置她,来日有你后悔的时候。”她的这位大姐姐,从小掌控欲就极强,只要是令她不满意了,是东西就毁了,是人就害了。当初镇国公府这门亲事当初就是她不要硬塞给她的,那时老镇国公两个儿子夭折了一个,剩下这个算命的说活不过二十岁,老镇国公死的那一年世子爷已经十八岁了,因为算命的说他活不过二十岁这个消息传扬了出去,没要贵女愿意嫁进镇国公府来。京城的不成,就找京城外那些不知情的。通过某些七拐八拐的关系,与那时落魄的江家搭上了线。江家需要机会往上爬,镇国公府需要新媳妇冲喜,原定下的是大江氏,因为她与世子年岁相当。可大江氏不知道从哪里知道了世子爷的情况,死活不嫁,眼看着婚期已近,花轿即将迎门,江家实在没办法,只能把刚刚及笄的小江氏推进了花轿。为此事小江氏对娘家人满心的怨怼,可她嫁进来没半年,世子爷的病奇迹般的好了,并且让她怀了身孕,因为胎大难产,这才伤了身子,膝下只得一个儿子。虽然她成日里病恹恹的,但袭了爵位的世子爷待她却是极好。这又让她这大姐姐不满意了,那时她已经嫁了人,膝下也有了两个儿子和一个女儿,时常书信给她要这要哪,不给就说她攀上高枝看不上她,母亲也时常规劲她‘你姐姐过得不如意,你比你姐姐命好,多让着她些’,他们全然忘了自己的这份福气是她当初自己不要的。进京后看到柔姐儿那般娇俏可爱,每每大江氏在她面前对她的生活指手画脚,看在楚心柔的面上她都忍了。可她的忍让没得到她的自知之明,只有得寸进尺。“姐姐。”这一声姐姐喊出来,小江氏觉得莫名的疲惫,声音也不由自主柔了几分,“柔姐儿已经嫁进了国公府,即便小夫妻之间真有什么麻烦,那也是小辈之间的问题,你连小辈房里的事都要管,是不是也太霸道了?你在这里一时可以为柔姐儿撑腰,但你能在这里一辈子吗?”“我算是看出来了,你就是要护着南诺那小贱人是不是?你忘了柔姐儿在你身子不适时没日没夜的侍候尽孝?那商户女才在你面前恍过几回?你就如此偏心她,你对得住柔姐儿吗?”楚心柔闻声,眼泪默默的流。兴许是被大江氏一提醒,楚心柔的那些好渐渐在小江氏脑海里放大,此时看向楚心柔的目光也不由得柔了柔,“我知道柔姐儿是个孝顺的孩子,我也没有不:()宠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