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离开肖家,我对外一直说的是我无娘家人,何况那些年我们家那般艰难,也不见你们上门来樊亲戚,如今也不过是看到我的儿子有出息了,这才想恢复走动。大姐姐,你和阿娘是什么心思你们自己心里清楚,只是从与不从那是我的事,你们也管不着。你们愿意在京城多呆几日,那就多住几日,若一直这样惹事生非,那就赶紧收拾东西走人吧。”肖氏说完,实在不想留昭姐儿继续在这里看笑话,立即说:“你们赶紧走吧,这里有我。”走得好远了,还能听到大肖氏阴阳怪气的声音,直到上了马车,沈宴姝才把来龙去脉说了个清楚。原来当年肖氏嫁给沈宴姝她爹时,并不被看好,后来沈宴姝她爹病重,需要一味珍贵的药材做药引,可是那药材的价格极贵,大房不给银子,肖氏只好回娘家去借,被无情的赶了出来,至此,肖氏便与娘家划分了生死不相往来的界限。这回大肖氏带着儿了来得突然,又在京城无依无靠的,肖氏出于最后一丝情谊将人收留。没想到大肖氏竟把主意打到了沈宴姝身上,那大肖氏尽给傻胖子灌输些有的没的,弄得他经常在她面前胡言乱语。听完沈宴婢的描述,昭姐儿表现得极为义愤填膺,“你大姨母真是过份,她那儿子是个傻子呢,竟想让你去做她的儿媳妇,简直是痴人说梦,她莫不是以为这天底下的姻缘事只需她一张嘴就能配能对的?”昭姐儿早已过了懵懂无知的年岁,她与沈宴姝一般大,沈宴姝要议亲的话,她离议亲的日子也不远了。在她的心里,美满的婚姻就像她的父皇母后,就像她的太子哥哥和太子妃嫂嫂,就像外祖父家的梵舅舅和舅母,婚姻不是该别人强迫的。而此时宣瀚却想昭姐儿还是见识太少,南笙不也被她那无良的姨母算计嫁给她娘家那病痨侄子吗?他目光深深悠悠的落到昭姐儿身上,想着女孩儿家是不是也应该多出出门见见世面,才不会被困在后宅那一方天地里忙碌终身?“听我阿娘说我的这位表兄幼年也是极聪明的,可是有一回发高烧,家里以为就是普通的高热便没怎么重视,谁知道病势凶猛,突然就把脑子给烧坏了。尽管如此,我外祖母爱乌及乌,及很看重我的这位表凶。也不知道她们到哪里去找的一个道士,给表哥批命说他要成了婚那傻劲儿就能过去了。老家没人愿意,便把主意错到我的头上了。”昭姐儿真是庆幸这次来找了沈宴姝,“你现在别怕了,我都跟你阿娘说了,将来你看上了谁,我求我母后给你赐婚,谁也不能拿你怎么办。”“开口闭口赐婚,怎么,哥的小昭姐儿也想嫁人了?”宣瀚笑着调侃一句。昭姐儿扭头瞪他,“你胡说什么,我才不要嫁人,我这辈子都不嫁人。”宣瀚摇着头,表示不相信,“别把话说得这么满,万一将来你与什么人看对了眼儿,恐怕会求着父皇母后给你赐婚吧。”“二哥,你再胡说我生气了。”昭姐儿脸上掠过一抹羞色,伸手去打宣瀚。宣瀚忙避开她,“你别动手,再动手我就把你想嫁人的事儿告诉父皇和母后。”……与此同时,另一辆马车缓缓驶离寅国公府。南姑母忧心冲冲的看着杨嬷嬷,“怎么办?要不还是把人给追回来吧,我这心里七上八下的,总担心珠隐那丫头要闯出什么祸来?”杨嬷嬷心里也担心啊,惟哥儿可是她看着长大的,在她眼里不仅是主子也是她的孩子,万一珠隐姑娘做出什么出阁的事冲撞到了樊家姑娘,这桩亲事说不定就要黄了。但见南姑母脸上全是焦虑,她又不好继续火上浇油,只能出声安慰道:“有咱们哥儿跟着,不能出事,你忘了咱们哥儿可是会拳脚的。”“你知道我的担心不是这个,樊家姑娘那么端庄的人,与珠隐相比那就是一碗水和一个炮仗的区别,这两样东西能搁在一块儿吗?”“老夫人不是说了吗?是想让隐姑娘跟着樊家姑娘学规矩的,她要是敢乱来,就不怕老夫人再不准她出门吗?”珠隐那丫头最是在家呆不住的,杨嬷嬷这句话成功将南姑母给安抚住。其实余老夫人也不放心,所以叫了几个使役跟着侍候。加上珠隐身边的小微,樊家姑娘身边的贴身女使春棠,统共就有六个奴才,陪三个离子逛灯会很是够了。可余老夫人还是低估了珠隐的作妖能力,一行人一下马车,看到什么稀奇的东西,大到字画花灯摆件儿,小到毛笔胭脂水粉,只要珠隐看上都会毫不犹豫买下。于是没过多久,四个使役怀里抱着,手上拿着,脖子上挂着,连眼前的路都看不见了。萧惟憋了好大一股怨气,又不敢表露出来怕吓着樊润初,只好命那四个使役把东西先送回马车上去。可是长街上人山人海,路人如织,这一分开哪里是能轻易再团聚的?是以最后还是他们四人再继续逛。珠隐还要买东西,萧惟直接泼她冷水,“你别再买了,再买就你自己拿,反正我是不会给你拿的。”看着萧惟那张无情的冷脸,珠隐毫不过脑的问一旁樊润初,“樊姑娘,你是瞎了眼吗?怎么看上这么个无情无义的东西。”“你……你会不会好好说话?”萧惟极力压抑着自己的脾气。樊润初其初也有被珠隐的购买速度给吓到,她也不想让气氛这般不愉快,打着圆场道:“咱们才开始逛呢,后面还有好多地方,遇到真正:()宠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