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鹃被贺风揪着手腕,面对陌生的贺风,杜鹃想到他恐吓自己时的阴沉面孔,是打心窝里怵他。“贺二柱,你别冲动,你让我带你来找南姑娘,我现在已经把你带到了,你应该放我走了。”贺风被她的话给逗乐了,“南姑娘会被你骗,你以为我也会被你骗?”杜鹃眼神极不自然的闪烁了几下,“你说什么,我听不懂。”“少在这里装模作样。”贺风语声一落,就听到小溪对面的南笙朝他喊,“贺风,是你吗?”“你不叫贺二柱?”杜鹃也迅速反应过来,贺风懒得理会她,想直接将她拖着过小溪,可是杜鹃一直挣扎着不愿上前,贺风便一脚踢碎了她的腿骨。“啊……啊……。”杜鹃瞬间歪倒在上痛苦的叫喊起来。贺风这才纵身跃过小溪来到铁笼子面前,铁笼子里还有一个女子,她与南笙长得有几分相像,想来那就该是她的姐姐了吧。“南姑娘,你没事吧。”南笙摇了摇头,南诗惊恐的看着贺风身后,“你小心,身后有蛇。”贺风回头,果真见到几条通体碧绿的蛇朝他游过来。南笙连忙说道:“这铁笼子上有雄黄,蛇不敢靠近,贺风你快进来。”铁笼子的门打开,贺风钻了进去,“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快走吧。”南笙和南诗为难的相互望了一眼,南笙说:“没用的,这里的蛇叫万年青,含有巨毒,我和姐姐试过很多次,根本过不了小溪就会被蛇给逼回来。”“你们怎么知道这蛇叫万年青?”南笙气愤的言道:“娄啸来过了,他把我们姐妹困在这里,想从我二叔那里获得更多的赎金。”怪不得南大姑娘还活着,也没被送下山去金香楼,原来娄啸是在等赎金。他扭头一看,只要进了这笼子,那些青蛇便游到别处去了,但有几条蛇似通人性似的一直盯着铁笼子,仿佛在找机会攻击。贺风试了试挪动铁笼子,想和铁笼子一起趟过水离开这里,可他使了使劲,这铁笼子就是不见移动分毫,低头一看,竟是悍进大石包里面的。这个法子行不通,贺风道:“这样下去可不成,你们且在这里等着,我去告诉公子爷,让他也来帮忙。”贺风说完,推开铁门纵身跃过小溪,眼看着贺风进了暗道,南诗问南笙,“他说的公子爷是谁?什么公子爷?”南笙被问得愣了愣,忽然觉得脸有些发烫,“就是……就是……,我想救你,可是凭我自己的能力根本就进不了镜儿山,是他想办法送我进来的。”南诗唇角掀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刚要再追问些什么,徒然见南笙的双眼猛地睁大了。顺着南笙的目光望过去,竟见才将离开的贺风竟一步一步的退了回来,随着他的一步一步后退,一道锐利的剑尖也显现出来,渐渐地,渐渐地,拿剑的主人也露出了脸,不是娄啸是谁?“我见过你。”方才在暗道里,位置窄,这才让娄啸寻到可趁之机,让他占了上风。“二当家,他就是跟周大掌柜进山的贺二柱,不,他不叫贺二柱,他叫贺风。”杜鹃的腿已经肿得又胀大红,她痛苦得脸都扭曲了,还不忘忠心的向娄啸告状。娄啸愕然的看着贺风,想到了先前王捕头的话,“原来不是镜儿山出了内鬼,而是从外头来了内应。”事到如今,贺风也没什么好瞒的,“是又如何,镜儿山不是自诩一人当关,万夫莫开么?我就想试试,结果看来也并不像传说中的那么厉害嘛。”“二当家,他还有同伙,他方才离开就是去找同伙的。”杜鹃的话再次引起了娄啸的惊愕,“你们是朝廷的人?”想到二殿下不愿意暴露身份,贺风只能继续胡诌说道:“我们只是商人,恰巧遇到了这件事,就出于江湖义气,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了。”娄啸的目光掠过贺风身后,稳稳的落在南家姐妹身上。南诗见到娄啸就像小白兔见到大灰狼,既恐惧又心伤,她不由自主的往南笙身面躲了躲。南笙则对娄啸怒目而视,“娄啸,你这个卑鄙小人,有本事就放我们离开。”“我蠢吗?”娄啸反问道:“留着你们的性命是为了生财的,放了你们岂不是把银子也放弃了?谁会跟银子有仇?”与此同时,贺风见到娄啸手臂上不知几时缠上一条吐着舌信子的青蛇,他一圈一圈缓缓往前缠,一直缠到灵啸的手腕处才停下来。贺风意识到不好,连忙往后退了退。娄啸以为贺风心中生了惧意,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接着他抬起手来,左手食指贴在唇边吹了个口哨,周围的草丛里还有树上立好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在意识到是什么在蠕动时,南笙和南诗吓得大气都不敢出。南笙甚至朝他喊,“贺风,你快回来,这笼子里才是安全的。”然而,贺风却很清楚,那笼子不安全。他握紧手里的刀甘脆与娄啸打了起来,娄啸受到强劲的攻击,自然与被那么多的青蛇包围起来。他手腕上的那条青蛇在娄啸挥剑劈下的时候朝贺风空袭而来,贺风快速避开它,那一瞬间的距离仅有半寸。见青蛇偷袭失败,娄啸正要动作,贺风则趁机一脚将那青蛇给踢飞出去,狠狠的撞在山体上。那可是娄啸最宝贝的蛇,娄啸也红了血,不给贺风丝毫歇气的机会,操起刀迅速攻过去。二人正打得可开交的时候,杜鹃已经被蛇包围了,她吓得脸色铁青,她想逃,可是她拖着动弹不得的腿,怎么也逃不掉。那游过她身边的蛇,毫不犹豫的咬了她一口。杜鹃被吓死了。眼看着贺风被娄啸的那么多的蛇两面攻击,铁笼子里的南笙急得不行,真是要贺风因为救她出了什么事,她拿什么赔得苏大牛?她推开铁门想出去,南诗拉住她,“笙儿,你要干什么?”:()宠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