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表兄叫周沐年,听到看庄子的下人回话,连夜就赶了过来。早膳前但到跟前恭敬的磕头请安,“草民周沐年见过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按亲疏论,本宫该唤你一声表兄。”“草民不敢。”“表兄请起。”“谢娘娘。”“这些年来多谢表兄替我照看这宅子,一切如旧,本宫瞧着甚是欢喜。”这是苏瑜的真心话。周沐年微微躬着身,笑道:“这庄子虽有草民照看,但庄子里一应物什都成了老物件儿,娘娘若是住得不舒坦,草民即刻就命人换新的来。”“不必这么麻烦,本宫是个念旧之人,况且也在这里住不了几日,就不必铺张费事了。”“既是娘娘之意,草民定当遵从。”周沐年继续恭敬笑道:“娘娘既在庄子里,那么这些天草民也留在庄子里听候调遣,娘娘若有何需求,尽管吩咐就是。”“本宫回来之事不宜声张,自是不必人多服侍,你且安排几个伶俐的洒扫使役在庄子里即可,学雍表哥也回了上河县,昨儿他先回了孙家,表兄可到孙府去与他聚聚。”周沐年与孙学雍不仅是表兄弟,还做了几年同窗,彼此自有一分特殊的情意在,所以听苏瑜这样一提,周沐年也不拒绝,“那草民恭敬不如从命。”孩子们对梧桐山庄很是有兴致,特别是听说苏瑜曾在这里住过,恨不得每个角落都去走一遍。晌午的时候,苏瑜和宣祈坐在曾经一起坐过的草棚下煮梅茶,望着不远处几个孩子高兴的玩乐声,苏瑜也忍不住被感染,“瞧,孩子们玩儿得有多高兴啊!”宣祈啖了一口茶,梅香扑鼻,揶揄道:“当年也是在这里,同样的位置,我想留下,你却句句不离赶我走,可还记得?”怎么会忘?苏瑜轻轻笑道:“自是记得的,那时我只想着自立门户,便不想与外男有过多牵扯,何况对外说的话,我到底是寄养在外祖母名下的,总不能往孙家人脸上抹黑,当然要赶紧将你赶走了。”“幸得我脸皮厚,真要被你赶走了,哪里今日这番情形?”瞧瞧这话说的,脸皮厚几时还成优点了?苏瑜深吸了口气,山间寒凉的气息入鼻,让人的头脑异常清醒,“说起来这些旧事仿佛就发生在昨日一样。”宣祈同样感慨,伸手握着苏瑜的手,彼此深情互望,仿佛天地上所有的颜色和气息都变得温柔。远处正在打雪仗的瀚哥儿看到了这边的情形,对衍哥儿和昭姐儿掳了掳嘴,“瞧见没,都不小了还这么么腻歪。”“你个小小的人儿懂什么?这叫恩爱夫妻,情深不移知道吗?”瀚哥儿不怀好意的看着衍哥儿,“说起来太子哥哥你也快议亲了,也不知道那燕国公主是何模样,我记得先前母后问父皇要那燕国公主的画相来着,你见过了吗?”没见过,他才不会主动去问这事,整得像他是很期待似的,他可是大唐的储君,储君就该沉得住气,怎么能叫这些肖小之事惹人笑话?昭姐儿喘了口气,说,“我见到了,样子很好看,就是不知道真人会是怎么样的。那画相就在阿娘的屋里,瀚哥哥,你要是想知道那燕国公主长什么样,可以去看看。”“那我晚点儿去瞧。”应完昭姐儿的话,瀚哥儿又问衍哥儿,“你真不去?”“哼。”衍哥儿冷吟一声,“不去,你们还玩儿不玩儿,不玩儿我去看书去了。”“怎么不玩儿,来呀。”难得将太子哥哥拉来打雪仗,玩儿得高兴的太子哥哥比那个沉闷的太子哥哥强多了。蝶依的点心是在见到帝后没那么腻歪的时候送过来的,才做出来的,水晶卷,“陛下娘娘快尝尝,二姐说凉了就不好吃了。”“给孩子们留了吗?”苏瑜递给宣祈一个水晶卷问。蝶依点点头,“留了,在蒸笼里蒸着呢,凉不了。”“雪娇还没回来吗?”雪娇用过早膳就带着庄子里的使役坐着板车进城去拉年货去了,蝶依抬头望了望天色,“约莫得下午了吧。”“让二姐给雪娇留点,别叫孩子们吃光了。”蝶依笑着应道:“是,娘娘。”且说雪娇购置了满满一板车的年货,吃的用的,用了好几根绳子才固定住,最后是到相见欢酒肆去取酒。因为板车上东西太多了,雪娇就让使役到城门口等着,她让相见欢酒肆的伙计把酒送到城门口去。在路过一个泥人儿摊的时候,她想着昭姐儿肯定:()宠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