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的声音传进耳朵,吓得我一激灵推开他站了起来。
三哥咬牙切齿攥紧了手,急的直跳脚像个猴,他拉着我的手将我护在身后。
“你这登徒子!敢占知钰的便宜!”
三哥怒瞪着帝君,说罢又转过身用袖子擦擦我的脸。
帝君将三哥从头到尾打量了一番,视线落在了三哥拉着我的手上,帝君的脸色不太好看。
“你又是哪里来的毛头小子,既说本座是登徒子,那你如今攥着她的手又是什么?”
帝君上来就要拽我的手,三哥拉着我便向后躲了躲。
三哥的声音拔高了一个度,“你!我可是。。。”
帝君一甩袖子冷哼着打断他。
“你是什么?本座瞧着你才是登徒子,瞧你这模样约莫不过一千岁,想来也应当入书院几百年,日日所学的道义礼法竟不知学到哪去了,如今竟拉着姑娘的手不放。”
“本座今日便好好教教你。”
帝君抬手便要掐口诀,似又想到什么,开口问道,“你父是何人?竟教出你这无礼小子?来日我必好好与你父亲说道说道。。。”
三哥攥着我的手紧了紧,丝毫没有要退让的意思。
“家父是龙王!我是龙王的小儿子!知钰是我小妹!”
帝君的眉心突突直跳,皱着眉毛,脸色愈发僵硬。
过了好半晌才讪讪缩回手,冲着三哥垂手行礼。
“小舅哥,刚刚是清宵多有得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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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哥说:“这帝君一看就不是什么好鸟,今日我去寻小妹,我若再晚去一会,小妹怕不是已经被这厮吃干抹净了!”
三哥捶胸顿足,“这厮衣衫不整,头发还散乱着,拉着小妹的手就要轻薄,小妹抵死不从他便要强取豪夺!我眼疾手快大喝一声一脚将他踹开,他便开始求饶。。。”
清宵规规矩矩的立在大堂,任由三哥胡编乱造。
三哥添油加醋的说了好一通,听他说的那番好似我和清宵离生米煮成熟饭就差一步。
二哥拿着茶盏的手自从瞧见清宵后便一直在抖,好不容易递到嘴边又喝不下去,被淅淅沥沥的茶水淋湿了袖子。
二哥的眼里好像没了光,一言不发泪汪汪。
我扯了扯三哥的袖子,“三哥,哪是你说的这般,我同他清清白白,只是我走的急,这才撞上了清宵。。。”
三哥捏了捏我的手,义正言辞,“知钰你莫要心软,不必替这歹人说情,你大哥今儿若在,必定让这厮竖着进来横着出去。”
爹爹听的直翻白眼,娘亲在旁边给他顺着气。若再由的三哥说下去,爹爹怕是要当场气撅过去了。
清宵说:“龙王,清宵百年前曾见令爱一面,便叫清宵魂牵梦萦牵肠挂肚,清宵此生唯令爱不娶,还望龙王成全。”
一颗心跟着他的话砰砰直跳,我羞红了脸低头盯着脚尖瞧。
爹爹呲牙咧嘴,“五百年前我就知道你小子没憋好屁,南海边那么大的凤凰与狗不得入内,帝君怎的是眼睛生在头顶还是不识得大字?”
清宵又说:“何谓凤凰?雄为凤,雌为凰,这九重天茫茫数万丈,为何如今却只有我这只凤而没有凰?龙王也莫要再拆鸳鸯。”
三哥拍案而起,“帝君此话好荒唐,谁同你是鸳鸯?”
二哥哭的更带劲,“防不胜防。。。”
爹爹愣了一下若有所思,冲他俩摆摆手,叹了一口气,“罢了,原是躲不过的。。。”
清宵喜上眉梢,垂头拱手,“岳父,岳母,两位舅哥儿,清宵择日便来提亲。”
当天夜里爹爹哭得直断肠,南海水涨起了数千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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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同清宵订下婚约之事传遍了九重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