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话,它又“嗡”地拖长嗓子放了最后一个屁,而后彻底偃旗息鼓。
“什么意思?”费列莱还是不敢坐下,杵在过道里当稻草人。
沈问津微微弯了一点腰,站在门口观察锁。是个铜制密码锁,共有六位。
听见费列莱问,他也不回头,漫不经心地回答了句:“应该是要找到密码,然后开锁出去。”
“上哪儿找?这么大个教室,线索那么多,全翻一遍?”
不怪费列莱这么问。
教室虽不算大,但线索很琐碎。墙上挂着的名人名言总让人觉得里边蕴含着什么信息;桌面上放着好几本各科的教材;讲台的柜子并不是封死的,里头能掏出不少东西;地板上贴了许多色块,似乎暗藏玄机。
“先看看再说。”沈问津转过身,视线在教室里环视了一圈,“我去看名人名言。”
名人名言里有些数字,沈问津一一扫过去,没发现什么规律。
齐客正坐在他旁边,信手翻着桌上的教材看。
沈问津回过头,眸光从墙上落到他身上,静了会儿,忽然开口问:
“发现什么了么?”
齐客翻书的手一顿,没抬眼:“没,教材崭新,没有图画痕迹。”
沈问津“噢”了一下,抓了把头发说:“这密室有点太平静了,啥时候来点刺激的。”
齐客掀起眼皮定定看了他一瞬,轻声问:“不怕?”
“就是要怕才好玩嘛。”沈问津说。
他正准备去讲台上瞅瞅,刚抬脚走了半步,“来点刺激的”梦想成真——
教室里的灯不知受到了什么外力的作用,蓦然暗了。所有光源被完全隔断,目光可及之处一片漆黑。
昏暗中爆发出一声尖叫——来自费列莱。
老度作为摄影不能慌,在进密室前就被告知了里头会安排的突发状况,此刻早有了心理准备。
齐客向来不信鬼神,很少会怕这些东西。
至于沈问津……
人在恐惧到极致的时候,往往是发不出声音的。
突如其来的黑暗里,眼睛总会有一阵无法视物。
沈问津站在原地手足无措,撑上了一旁的桌子,垂头消化着纷至沓来的惧怕情绪。
他放在桌上的手攥成了拳,听见费列莱还在嚎:“你们在吗,我啥也看不见。”
好容易找回了嗓子,他想说“在”,喉咙刚颤了颤,忽然感觉手腕被碰了一下。
沈问津吓得浑身一哆嗦,嗓子再度失声,下一秒,却闻见了不知从何处渡来的木质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