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来新从路旁的野地里走出来,形容相当狼狈,衣服上满布着破洞,扔出来估计乞丐都不要捡,脸上红一块黑一块大面积肿起,几乎要光头了偏还有几撮头发留着,非常难看。
这是时来新吗?付跑虽然见过他,眼下确实不敢认。
时来新坐上驾驶座,熟悉一下车子,才说道:“上来吧。”
付跑小心翼翼地坐到时来新旁边,车子就发动起来,“呼”地继续向北边驶去。
营帐里依然一片死寂,没有头的王健君还坐在桌边,大家继续保持开始时的姿势,站着的继续乖乖站着,无人敢有异动,即使哪里痒了也不会去抠,像在演一出可笑的默剧,大家都煞有介事,在孩子们看来这才是最搞笑的地方。
王之风也陪着大家不动,但脑子里想的事情最多。付跑去见时来新,狙击之神有跟去吗?他很想试探一下。
聪明人动口不动手,他向边上的一名手下使了个眼色。
唔,那手下没看懂,眨巴一下眼睛,一脸不解。看到手下没有领会,微表情表达不能到位,王之风便神情夸张地给嘴形,“动一动”,这次是群发,面向那一帮参谋和副官。
有一名资历比较浅的参谋,有要立功的心思,不学身边那几位在装糊涂,他举起手挠挠头。王之风的动静大家都在看在眼里,此刻更是齐刷刷盯住那参谋,等待后续来临。
时间过去十几秒,没事,
气氛一下子就松弛不少,众人心思活泛起来。那参谋见效果良好决定继续试探,轻轻地、慢慢地伸出一只脚去,着地然后稳稳跨出一步,等了一会儿,还是没事,众人心头俱都一松,看来狙击之神很可能不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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敞篷的军用吉普车上,付跑接着说起了他掌握的情况:“我们反复琢磨案情,结果发现有一条线索被所有人都忽略了。你父亲时伟有件饰物一直不离身地佩戴着,是一件其貌不扬的玉圭。车祸发生后,这件玉圭却不见了。”
时来新当然知道这件玉圭,它的确不起眼,不太像通常的玉石,接近于灰黑色,脏脏的旧旧的,却是祖父送给父亲的家传之物,父亲从小就戴着的。
当时的车祸调查人员没有太重视,时来新接受遗物的时候就不见这件东西,也不是什么值钱的物件,他也就算了。
时来新点头道:“我知道这件玉圭,遗物当中确实是缺了它。”
付跑继续道:“我们费了不少功夫才找到你父亲的一张照片。他当时就职在出租车公司,人事档案留的简历里有这么一张个人照片,半身照,胸前就露出这件玉圭。”
“前去调查的人,试着找这件玉圭的资料,结果有不寻常的发现。”
“在十多年前,艾瑞肯国的海岸缉私队在查获的一起走私大案中,起出的赃物里有一件样式差不多的玉圭。关键不在此处,半年后的一次拍卖中,有位神秘买家以过千万的出价把这件玉圭买走。”
“我们将两件玉圭的照片放大,摆在一起一看,可以确定两个物件之间的关联,虽有些细节略不一样,从材质到样式都能看出它们来自同一个源头。那可是一件价值千万的饰物。玉圭的失踪马上就成为车祸案里最大的疑点。”
听到这里,时来新不由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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