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房间里,乱七八糟的声音在一瞬间混杂在了一起,狼狈到了极点。
五分钟后,混乱的会议室终于稍微平静了些。
人们都被画面中的那个男人惊得呼吸都不顺畅了,不过这些人终究是手握兵权的大人物。
有个老家伙还在纠结着巴顿将军的命令!
“妈的,就算是放弃了这所有的一切,也只能把远征的速度从半年压缩到一个月才对,但是竟然还要要不顾及补给的连续急行军。
还有那一万多台战争装甲全部用飞艇运送是什么意思?
难不成是要全部空投到地狱之门前,直接和魔潮对轰么?”
他还在吼着。
如此丧心病狂的兵力调配,直接将这一年来的前线艰苦布局给毁了,甚至要将远征的速度延迟到半年,甚至10个月以上。
对于一个军事委员,他当然震惊与夏洛克那家伙的重新出现,但是这场远征事关全人类的未来,他必须要拎清楚孰轻孰重。
“不行,不能让他这么胡闹,就算这张照片是真的,我只能接受三万人。好吧,五万人的整编军去营救,再多的话,延误了远征的时间,怎么跟帝国民众解释?!”
那名将领吼着,这种态度赢得了一些人的回应,他们也都觉得巴顿将军的这种行为太过于冲动了些。
但是还有一些年纪比较大的长官没有起身,他们沉默的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神情凝重,因为他们很自然的想到了夏洛克这个人曾经的经历,那些刺杀,那些实验,以及血牢里但丁大人与其的相汇。他们想到了人类历史上,只有那么一个人从地狱之门里重新回到了人间。
那个人现在已经是整个帝国的神只。
可就在当下,又有一个人完成了这个不可思议的事迹,同时,但丁大人终究是老了,就算是再怎么强大的人,老到一定程度,终究会有一天是要死的。
一些惶恐,不安,甚至大逆不道的想法冲入了这些人的思绪之中,虽然他们不确定自己想的对不对,但是他们终究没有站起身来反对这次兵力调配。
而就在这时,突然的,会议室里的功放设备再一次响了起来。
那是一个女人的声音,似乎很年轻,但是沉稳至极,就这么开门见山的说道:“我是塞巴斯蒂安·莫兰,奉教廷第61任教皇致命,通知在座的各位,原圣教军所有在编兵力皆听从巴顿将军部署,已经向地狱之门进发。”
就像是这通消息里说的那样,这是个通知,而不是商议或者请求,所以话音刚落,通话就被挂断了。
整个会议室内面面相觑,只有一些指导夏洛克先生和当今教皇之间关系的人无奈的苦笑了一下,优哉游哉的点燃了一根烟,摆出一副‘就这样吧,反正也拦不住了’的架势。
当然了,军队里永远不会少的就是激进派,还有一些议会委员声嘶力竭的吼着:“这他妈的是要干什么,你们知道为了这场远征,帝国一天要花多少钱??国税现在已经上调了两个百分点了,难道那个年轻的教皇觉得,擅自延误战机,帝国政府会答应?!”
不过没过多久又一个声音突然的被连接了进来。
“各位议员,将军我是现任帝国皇帝,富兰克林。”那声音无比深沉的道:“夏洛克。福尔摩斯先生的回归意义重大,我建议,前线军方要竭尽全力将其营救回来。”
……
在各大军区领导都被这条消息震撼的呼吸不稳的时候,就在一处军事基地里,好像是有一个群体被下意识的遗忘了。
一些神仆在苦行者和随行人员的带领下,缓步的朝着收监牢房走去。
他们这次来,主要的目的就是为了将那名叫做约翰。华生的家伙带走。
不过一路上,他们注意到了整个军区里的气氛似乎都有些不太对劲了,一些士兵匆匆的自己的身旁路过,欢呼着,尖叫着,都忘了应该对自己鞠躬行礼了。
这些神仆们一个个脸色很难看,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没有人过来跟自己汇报一下,他们想要拽住一个人问一问,但是又觉得自己是高高在上的圣光仆人,根本不必因为一些小事而好奇。
所以这一行人就来到了囚禁室前,掏出了一份混着金丝的羊皮纸宣读了起来,其内容不外乎就是说,有人亵渎了圣光,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恶,必须要付出代价,要在痛苦和悔恨中度过余生。
囚禁室内的华生并没有认真听着那宣告,只是透过铁窗的护栏,有些好奇的看着外面欢呼的人群,想要知道这群家伙是怎么了,自己怎么说都是在战场上救了百十来条命的人,现在自己就要被带走了,你们怎么高兴成了这个样子。
“喂,怎么了?”
好不容易,终于遇到了一名跑的距离囚禁室近一点的士兵,华生连忙从铁窗里把手伸出去,拦住了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