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某种大型动物一样将对方纤瘦的身体整个搂在怀里,一身薄汗的姬昊抱起来并没有那么舒服,但是嬴政仿佛赌气一样,依旧搂的死死的,就是不愿意放手。
黑夜成为了最好的帷幕,遮挡住了嬴政复杂的表情与心绪。
嬴政无法理解自己对于姬昊究竟是一种怎样的感情,或许在五年之前,这份情感之中最多的成分还是对亲人的亲情。然而在五年之后,青年因为徐福的照料重新回到他的身边,活生生的出现在他的眼前之时……
亲情,似乎已经不能满足这份复杂的情感了。
有另一种欲望在膨胀,让少年在面对姬昊的时候变得心思细致。甚至现在抱他入怀,全身上下都充斥着一种他无法理解的躁动。
他觉得渴,非常的渴……
舔了舔自己干涩的唇瓣,嬴政闭上了眸子,蹭蹭对方柔软的脸颊,努力的让自觉安静下来,不去想这些复杂乱七八糟的事情。
他只要先生在他身边,永远的在他身边就好了,却从来没有意识过今日郑霜的出现对于姬昊来说又是怎样的一番启示。
……
意识朦胧之时,嬴政只觉得浑身难受燥热,口中的干渴被放大了无数倍,让他不自觉的难受的动了动身体。
所有的热量都渐渐集中在了身体的某一个部位之中,这让他更加下意识的紧紧的揽住了姬昊微凉的身子,难耐的皱了皱眉。
以往的这种事情并不是没有过,不过这次似乎非常的强烈。
在睡意朦胧的梦境之中,少年似乎感觉自己身下压着什么人,对方的手在他的身上游走,带来一抹清凉与舒适,而自己也如同一只红了眼的野兽一般,狠狠的掠夺着对方的身体与感官,将心中的烦闷全数的以这样的方式发泄出来。
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直到对方以嘴唇轻柔的吻遍他的全身,无与伦比的感官刺激着嬴政从未涉及情色的神经,热量在聚集之中终于在到达某一个点的时候完全释放了出来。
耳中嗡嗡作响,乌发散乱,少年头脑迷蒙,却在清醒的上一秒倏地看到了自己身下压的究竟是谁——瞬间惊出了一身冷汗,猛然从床上坐了起来。
夜空正在渐渐的褪去,窗外开始泛着隐隐的鱼肚白,嬴政狠狠的呼吸着佛晓清冷的空气,怔怔的以手抚触自己被汗水浸湿的额角,又僵硬的将手伸进被子里,意料之中的摸到了一块湿润。
“……”
他……做春梦了?!
如同遭遇雷劈一样,意识到这一点的帝王又是僵硬了身体,小心翼翼的扭头看了一眼在身边睡死的姬昊,幸亏……幸亏没有吵醒先生。
麻木的移动了自己的双腿,明显感觉到某处的湿凉,嬴政脸色难看,快速的将自己丢在一旁的外衣裹在身上,狼狈的跳下塌,又不敢这样贸然的从正门走出去,只得又干了一次被自己不耻的事情——翻窗户逃跑。
帝王心中一片混乱,双目无神,跌跌撞撞的以翻窗户的形势躲回自己的寝宫之中,这辈子都没有做过比这更加狼狈的事情……他……竟在自家先生身边做了那样奇怪的梦,还……
当姬昊迷迷糊糊的清醒之时,已经是自家学生逃走了一段时间之后了。
青年裹着被子,满身薄汗,有些慵懒的踢开棉被,伸直四肢舒服的伸了个懒腰……但是,当这个动作还没做完他便僵住了——自己的脚似乎摸到了什么……湿乎乎的东西?
这样的发现让姬昊猛地坐直了身子,睡意全无,战战兢兢的翻开被子然后露出了=口=这样的表情。
他看到了什么?!一小块被浸湿的褥子,泛着隐隐的乳白色,刚刚好就在某个可以解释的通的部位旁边……
“……”
姬昊盯着那块被浸湿了的褥子看了很久,心中早已乱翻了天,他只不过睡前想了想嬴政的模样而已,怎么就会梦x了!?但是脑袋里也没有做春梦的记忆……总之,幸亏没有被自家学生看到!
手忙脚乱的翻身下床,姬昊抱着那块褥子慌张的开始四处寻找可以毁尸灭迹的道具。
于是,早朝之前,在正阳殿的主殿与偏殿之中,一师一徒同样偷偷摸摸的窝在角落里,做着同一件事情:烧毁证据……
今日对于徐福来说,的确可以算得上一个意义深刻的日子。
即使宫内出了一系列乱七八糟的事情,这几天嬴政都没有再召他觐见,为的便是要他安心准备册封大典的事宜。
为了让姬昊能有一个合理的身份出现在众人面前,徐福也有些头痛的查了师父留给他的不少书籍资料。
然只用千年寒冰与太岁搪塞过去似乎有些太过于牵强,因为就连他自己都不确定太岁的功效究竟是什么,除了延年益寿之外,他并不认为其真的有能让人起死回生的圣药。
更何况,若此事就这样草率的公布出去,最后惹来麻烦的却是他自己。
一个手握可以起死回生之灵药的国师,在尊敬惧怕之余,又会引来多少人的瞩目与暗自留意,这些都不是徐福想要看到的。
他希望在官场上一展自己的才学知识,以宫中方便的渠道研究各种珍稀草药,而不是每天面临着下三滥的刺杀手段或者栽赃陷害。
所以关于姬昊的事情,徐福想来想去终究还是把这顶帽子扣在了自家师父身上。
师父闭关多日,又神龙见首不见尾,隐居于深山之中,享有通天及地之术,定不会对王家氏族的八卦感兴趣,所以若把姬昊起死回生之事扣在著名的鬼谷先生身上,便应该可以压得住众口云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