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在这里,你就不想出宫了?”
华恬慌了神,却还是强作镇定,磕磕巴巴说道。
“臣妾是。。。。。。是陛下的。。。。。。妾室。。。。。。自然是主君在哪里。。。。。。臣妾就在哪里。。。。。。。”
“哦?这话当真?”
华恬点头,含羞带怯的看着朕。
“当真,君当作磐石,妾当作蒲苇。。。。。。”
朕笑了笑,伸手拨开她鬓边的珍珠穗,细细看过她眉眼。
“你的诗文,是子戎教的吧?”
华恬微愣,随即摇头。
“回陛下,王爷从未教过臣妾,臣妾也。。。。。。”
朕在她腰间捏了捏,看着她这副着急解释的样子,莫名觉得有趣。
“你慌什么呢?”
“臣妾惶恐。。。。。。”
朕撑着手肘在案上,又托腮看她。
“君当作磐石,妾当作蒲苇,这诗原出自孔雀东南飞的诗集,是焦仲卿发妻兰芝娘子所作,全篇是感君区区怀,君既若见录,不久望君来,君当作磐石,妾当作蒲苇,蒲苇纫如丝,磐石无转移,我有亲父兄,性行暴如雷,恐不任我意,逆以煎我怀,你既识得此诗,可解此诗之意?”
华恬摇了摇头,小小的身子仍是不敢松懈,僵直在朕怀中。
“臣妾。。。。。。只读过其间两句。。。。。。”
朕笑的停不住声,伸手捏了一把她的脸。
“当年璞王在国子监挨打,十次有八次是因为念书只念一半,太傅问书,他只能言其一,不能言其二,是以才挨了打,如今你倒更省事了,干脆只读当间儿,旁的就一概不管了?”
华恬脸上一热,羞恼间也忘了害怕,只急着说道。
“臣妾只看过这诗的残章,并未看到全篇,若是看到了,势必能记全的。。。。。。”
朕挑眉看她。
“这诗的全篇是说,虽郎心如石,妾心如丝,可妾还有一个脾气暴躁的兄长,恐怕兄长不会让妾跟郎君成就一段姻缘,还会违背妾的心意,让妾受尽熬煎”
华恬脸色微变,朕仍是笑,只看她神情取乐,又接着道。
“你是璞王府送进宫的,如今又当着朕的面念这诗。。。。。。是以,究竟是你有个脾气不好的兄长,还是璞王有个性子暴躁的兄长,这才阻了你郎情妾意的好姻缘?”
华恬闻言,当即就想起身谢罪,奈何朕抱的紧,她一时挣不脱,便只得惊惶说道。
“臣妾万死,臣妾当真不知这诗有此意,这诗原是臣妾在王爷书房中偶然拾得的,并非刻意影射陛下,更没有什么郎情妾意。。。。。。”
朕看着她急的掉泪,又懒懒打了个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