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长林是带着踏虹骢来押我的,谷口上马之际,我又回望了一眼幽幽谷。
“楚公公,本王有一事相求”
楚长林坐在马上,闻言一挑眉。
“王爷但说无妨”
“本王在珠州南香街上,有一处私宅,园中有棵老梅树,梅树之下埋了黄金三千两,烦你拿一千两做酬劳,其余两千两,托匠人烧化了,给昨日你在谷中所见的小竹楼,盖上一个金屋顶”
楚长林微讶,末了,却是一笑。
“王爷酬劳给的阔气,奴才没有不办的道理”
我颔首:“金屋顶上,记得糊上一层茅草泥浆,免得遭人觊觎,反而扰他清净”
“奴才明白”
。。。。。。
踏虹骢跑起来,一如从前那般矫健,我伏在它背上,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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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然没死的事,究竟是真是假。
若是真,彼时他停灵七天,我衣不解带的守着,脉息消散如日下之霜,这难道也能作假?
若是假,陛下以此为诈,欺我回去,那等着我的,也不过是一死而已。
能想着用崇然来胁迫于我,倒也像是陛下的手段,这般手段,次次都打在我七寸上。
次次都叫我,痛不欲生。
楚长林同我一道快马回京,一路上的关口,兹要见了他手中令牌,皆是低眉顺眼的放行。
御林行军另有路径,倒是不用我操心。
及至过了几个关口后,天气便骤然冷了下来,滇南一境群山环伺,春秋日长,夏冬季短。
中原却不是这样,越是靠近京城,地势便越发平坦,无遮无挡,四季皆是分明的。
及至到广元城前的剑门关下,我的手便已经被冷风吹僵了。
楚长林骑在马上,连日奔波也不见疲态。
“王爷,咱们在城中投宿一夜吧,得买两件氅衣轻裘穿上才好,京中大抵已经落了雪,若是穿着单衣回去,只怕要冻出毛病来”
我斜睨了他一眼:“你奉旨押罪王回京,还能如此轻松恣意,是笃定本王没本事遁逃,还是觉着本王即便逃了,你也有本事将本王抓回来?”
楚长林摇了摇头,只是看着我笑。
“非也非也,奴才只是笃定。。。。。。王爷到死也舍不下相爷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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