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眠眠的东西,我必然会睹物思人。”
方幼眠没好气,“难不成我的东西你日日都在看么?”
“是。”他站定看着她的眼睛,“日日都在看。”
男人眼中流露的深情令人无法忽视,方幼眠被他看得心下微紧,“”
“你给我做的香囊,我随身携带,日日都看,睹物思人。”
她敛下的视线不自觉随着他的话落到他说的物件之上。
看得出来喻凛的确日日携带,因为香囊已经有些许褪色了,边角的毛碎以及针线表面也卷起来不少,想来是因为喻凛时常放在手掌当中摩挲,故而才会这样。
“何必呢。”方幼眠别过眼。
“眠眠若是得空,再给我做一些小玩意吧。”
“什么小玩意?”
“就是上次你去祝家给祝少夫人做的那些东西。”
这都多久的事情了,他居然记到了现在。
“我们从成亲到和离,你就只给我送了一个小香囊”
“眼看着要坏了,可我又不想摘下。”
方幼眠不经随着喻凛的思绪想了想,似乎是这样的,喻凛送过她许多东西,大大小小,都很珍贵少见。
她好像,的确没有给喻凛送过什么。
这个香囊也是敷衍的物件。
因为他凯旋的事,众人皆送了贺礼,雯歌在旁边催促,后来她便从给弟弟裁衣衫所剩的布料当中剪了一块,做成香囊,送给他。
想着喻凛不喜欢她,应当也不会在意她送的东西,毕竟不值钱也不算出众,至多就是小巧而已。
谁知道他竟然这样喜欢,还日日配在身上。
这又不是名贵的器玉,纵然是上好的布料,也会陈旧。
“”
“那改日给你做一些小玩意就是了…答谢你在朝堂之上对阿洲的照拂。”
方闻洲回来都跟方幼眠说过了,同僚当中有人看不过眼他,暗地里挤兑,在他不知道的地方,喻凛悄悄给他周全着。
他也是后面才知晓,否则指不定要遭人暗算。
她倒是很会找名头,是怕他胡思乱想之下胡言乱语。
“这原本就是我应该做的,眠眠不必感怀于心。”
“这不是你该做的。”她和喻凛已经没有关系了,他却一直在照拂阿弟
“本就是我该做的,若非是我,阿洲也不会受到宁王一党的打压挤兑,我为他带去的苦恼,自然应当尽一些绵薄之力弥补。”
他的话倒是说的很漂亮,方幼眠纵然不沾朝政,却也清楚,即便方闻洲不曾因为她的关系惹得人愤恨,可他在这场党争当中不站队,不受宁王拉拢,迟早也是要受到打压的。
“你不用说,我也明白。”方幼眠道。
“真的明白吗?”喻凛问。
“嗯?”方幼眠反而被他一句话搞得疑问了。
“我求爱眠眠,自然要多做一些,感化你的心肠,好叫你给我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