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快走吧。”吕沁宜将她兄长给拽走,不叫他回头再看。
上了马车之后,吕沁宜朝着方幼眠摆了摆手,随后让马车夫快走。
瞬间就只剩下三人了。
方时缇再迟钝也知道不能在此停留,她找了借口,也开溜了。
方幼眠看了看她的背影,“”怎么又剩下她和喻凛两个人了。
自人走了之后,他的视线又恢复了炙热,就这样看着她。
饶是方幼眠再淡然,都有些受不了喻凛这样的看法。
没和离之前,他的目光尚且知道隐藏,而今是一点不知道收敛了。
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在看她。
“好了”方幼眠别过小脸,瞥过眼,“你也回去罢。”
“我想和你多待一会。”他坦言,又拉住她的手腕。
刚拉上的时候是手腕,趁着方幼眠不注意,某个男人的大掌已经顺着她的手腕渐渐往下,然后穿过她的指缝扣住了她的手。
“天色很晚了。”方幼眠垂眸见到交缠在一起的手。
他牵得很牢固很用力,甚至能够看到攥握之后的,异常突出明显的指骨骨节,已经隐约泛白,但是她并没有感觉到他施展力道之下的疼痛。
“想和眠眠日日夜夜待在一处。”
他怎么这样儿女情长,说出去谁信啊?
方幼眠预备抽回手,但喻凛居然把她另外一只手也给捏住了,他絮絮叨叨,“今日好累,奏折看得我头疼眼花,只有见到眠眠才好了一些。”
人都走了,他方才露出疲态。
他拽着她的手腕将她拉近了不少,方幼眠措不及防被他给拉到了眼前来。
凑得很近,喻凛身上携裹着夜寒的清冽气息便传到了她的鼻端。
真正促使她沉默的是,见到了喻凛严垂落眼睑处,快要被他浓密睫羽的乌青。
看来,这些时日,他也不得空歇息。
喻凛白日不见人影,想来是朝廷着实太忙了,若非他一直帮衬,只怕宁王和太子之前会起战事。
到底是为朝廷的事,为国为民,方幼眠抿了抿唇,适当安慰了一句,“那你注意歇息。”
见到她怜惜,男人眉梢几不可查挑了一下。
富有磁沉的嗓音,还是低迷可怜的语气,“我今日都没有用膳。”
“什么?”方幼眠听见了他的答非所问,险些以为自己听错了。
“今日到现在都没有用膳。”
“那你去吃啊。”看着他的样子楚楚可怜。
方幼眠都不知道怎么会在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身上看到楚楚可怜的神情。
“我想和你一起。”
喻凛垂眸,用他的指尖有一下没一下挠着她的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