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喻凛冷意横生的脸,觉得自己丢了长辈的场子,沉下神色,“到底什么事?”
“什么事?”喻凛转过来,他又笑了。
不过,笑比不笑还要渗人,“祖母做的好事,还要孙儿提醒您不成?”
喻老太太想说多大点的事,不就是
可她不敢开口,喻凛只身前来,威势比上一次还要浓重,让人感觉他随时会将碧波斋给掀翻了,只不过顾忌着她是整长辈,这才迟迟没有动手。
喻老太太甚至在想,不如就将脏水泼到方幼眠的身上,总归是她执意要和离。
念头一出,倒是没顾念太久,喻老太太道,“深更半夜来质问你的祖母,怎么不去问问方氏呢?”
“谁挑的头,自然要找谁。”
喻凛这句话把喻老太太给实打实气笑了,他敢说心里没有一丝偏颇?
不去找方氏,是不敢面对,还是怕惹她生气?
怕是后者罢?这些时日她也算是看明白了,他这个长孙看着方幼眠,活像是心尖宝一般,捧在手里怕飞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如今人的确是飞走了,他不去责问她为何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离开,到底什么地方不满意?
这就来找帮她离开的人了?
这说到底,谁才是源头。喻老太太知道自个的确是源头,可方氏就能脱身干净?
“凛哥儿,你宠爱她实在太过了。”话不曾说尽就被喻凛打断,“祖母上了年岁,放着好好的身子不去保养,整日里折腾孙儿的房中事,搅得孙儿不得安宁”
忽而他话锋一转,“看来,上一次是孙儿太过于心慈手软了,没能让祖母长个好的教训。”
“放肆!”听到教训两个字,喻老太太再忍不住,勃然大怒。
“你如今身居高位,得圣上看中,翅膀硬了是吗?”竟然敢来训长辈的话,还敢提教训。“竟然为了一个无关紧要的女人出手对付你的祖母。”
“她不是无关紧要的女人。”喻凛淡声纠正。
“况且是您为老不尊在先。”喻凛的话茬亦没有留半点情面,怼得喻老太太脸色青一阵白一阵。
“孙儿如今的作为,是您一手造就。”
喻老太太被喻凛的气势给镇压住了,一时之间竟然找不到话茬要应对。
等她回过神来,欲要辩驳反压喻凛的气势,他已经不与她说了,站了起来,喊一声来人。
旋即,喻老太太听到外面传来脚步声,往外看去,是喻凛身边的侍卫,包围了碧波斋。
“祖母身子不适,合该静养,明日便送祖母去心禅寺,不得有误。”
什么?喻老太太神色大变。
喻凛这是要软禁她么?
说什么静养。
“大胆!”喻老太太要叫住他,可喻凛已经不听她说,抬脚便离开了碧波斋。